......
余薇的記憶有些破碎。
男人的手臂橫在她的腰上,她依偎在他的懷里,耳邊是他強而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好像敲在她的心上,有什么東西仿佛要破土而出。
“不能跟我離婚,是不是讓你失望了?”
宴文洲冷漠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
他掀開被子,坐起身,甚至不愿意再多看她一眼。
明明厭惡她這些卑劣行徑,可是身體卻還是可恥地對她很有感覺,甚至想到她昨晚的主動,他仍舊有些心潮澎湃。
余薇也坐起身,用被子擋在身前,“就算我真的想跟你離婚,我也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
宴文洲冷笑了一聲,“我勸你不要想,因為只要我不允許,就算昨晚我睡在了那間房間里,你也休想離婚。”
余薇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聲音蒼白,“你答應過我,不會出軌。”
“我確實答應了你,可是架不住宴太太你盛情難卻,把人送到我床上!”宴文洲回過頭,黑眸中滿是厭惡,“原來宴太太的底線不過如此,為了一個診所,就可以把丈夫讓出去。”
余薇無力地解釋,“我什么都沒有做!如果真的是我,你覺得我會上樓嗎?”
“好一個什么都沒做!”宴文洲站起身,“什么都知道,任由一切發生就無辜了?你這個宴太太當的可真大方。”
余薇心里透著深深的絕望,是不是在他眼里,她連呼吸都是錯的。
“余薇,你給我記住,結婚由不得我。”宴文洲冷嘲一聲,“離婚自然也由不得你。”
沖過澡,宴文洲離開了別墅。
他到公司后,李皖將文思雅的情況報告給他。
昨晚李皖帶著醫生趕到房間的時候,人都震驚了,文思雅連人帶被的泡在浴池里,浴室里一旁狼藉,房間里還有不少血,整的跟兇案現場差不多。
更要命的是,文思雅居然想要撲過來抱他,好在他躲得快,嚇得他趕緊讓醫生給她打了鎮定劑,過了十多分鐘她才睡著。
當然這些細節他自然不敢說,只簡單地說了下經過,最后陳述,“早上六小姐醒過來之后就走了。”
而且樣子看上去相當不開心。
宴文洲頷首,聲音冷漠,“把昨晚宴會上的監控拿給我。”
李皖恭敬地應了聲,如果他剛剛沒看錯的話,宴總的脖子上好像有好幾顆草莓印。
可他看上去為什么也不太開心?六小姐那是欲求不滿的不開心,宴總都被太太種了這么多草莓,為什么也不開心?
李皖下午就將監控拿給了宴文洲。
宴文洲把監控視頻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至少視頻里沒有看到她動手腳。
他將進度條拉到某個位置,反復看了幾次,在他跟文思雅跳舞的時候,她是在哭嗎?
宴文洲陰沉的臉色緩和了許多,吩咐李皖,“晚餐幫我約沈總。”
晚上宴文洲跟沈美玲約在一家西餐廳。
沈美玲眸光溫柔地看著他,“是不是余薇跟你說了什么,所以你特地跑來興師問罪?”
宴文洲輕笑一聲,“她能跟我說什么?”
沈美玲喝了口紅酒,慢悠悠道:“昨晚你沒留在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