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皖咳嗽了一聲,急忙給她介紹,都是哪家出的,最新款的衣服,鞋子,包包,還有首飾。
等到李皖介紹完,余薇讓傭人給他倒了杯水,笑著說:“李特助,你辛苦了,東西交給阿姨,讓她收進衣帽間就好。”
余薇說完要出門,李皖忍不住說:“夫人,您不看看這些禮物嗎?”
有什么好看的?
反正誰當這個宴太太,都可以得到這些禮物。
李皖跟在余薇出了門,恭敬道:“夫人,宴總還幫您預定了新車子......”
余薇腳步頓了下,“等車子到了,麻煩你幫我開到別墅。”
看著余薇瀟灑離開,李皖一臉懵圈,在c市的時候,兩個人不還吻得難舍難分,手牽手像個連體嬰,這才回來幾天,難道又吵架了?
余薇驅車出了門,路上接到孟知瑤的電話。
“薇薇,你昨晚跟我堂哥一起吃飯了?”
余薇應了一聲。
“我約他,他就說忙,倒是跑去請你吃飯了,我就知道在他心里,我這個堂妹還沒你重要!”
“早就約好的飯局而已。”余薇聲音清冷,“知瑤,我跟他的關系沒你想的那么好,以后我的事情別再告訴他。”
“你三歲的時候就跟在我堂哥屁股后面跑!你們兩個關系不好,那你跟誰的關系好?”
“男女有別,而且我已經結婚。”余薇握緊方向盤,聲音徹底冷了下來,“人言可畏,你懂嗎?”
孟知瑤沉默了半晌,“薇薇,我向你保證以后絕對不會把你的事情告訴他,你千萬不要不理我。”
“不會。”
余薇到了診所,繼續整理資料。
累的時候,她靠在椅背上,看到墻上掛著的那幅山水畫,越看越心煩,索性搬了個凳子,把畫取了下來,卷起,扔到了抽屜里。
他說給她宴太太應該得到的一切,可他的一顆心卻全都在文思雅身上。
如果他知道她懷孕,肯定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她到底該怎么留下這個孩子?
離婚,好像是唯一的解決方案,可是如果她提,他肯定不會同意。
余薇想不出頭緒,索性繼續整理資料。
宴文洲來到診所,走進內堂,就看到余薇站在書桌前,夕陽的余暉透過窗子落在她身上,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柔和又美好。
她專注地謄寫著東西,絲毫沒注意到他進來。
余薇的字很秀美,跟她的人一樣。
“要不要我幫你找個助手?”
余薇聽到宴文洲的聲音,這才抬起頭,“不用。”
爺爺的這些資料,有些上了年頭,比較陳舊,字跡也不是很清楚,有些字連她都不敢確定,自然不敢假手于人。
“我送你的那些禮物,你都不喜歡?”
余薇神色冷淡,“喜歡。”
“喜歡,為什么連看都不肯看一眼?”
“宴總的眼光自然無可挑剔。”
看著她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宴文洲知道她還在生氣,索性在屋子里找了把椅子坐下。
見墻上的畫不見了,宴文洲皺眉道:“畫怎么收起來了?”
余薇起身,拉開抽屜,“畫在這兒,余家的診所太小,不適合掛這么貴重的東西。”
宴文洲走到她身邊,把畫拿了出來,視線無意間掃過里面的相框。
老式的木質相框里放著許多已經有些泛黃的老照片。
宴文洲眸光沉了幾分,“這些照片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