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文洲活動了一些關節,冷嘲道:“他不配。”
“宴文洲!”沈美玲冷眼看他,“你還記不得自己說過什么?你確定要為了一個女人跟我鬧?”
宴文洲松了松領帶,神情也不再那么緊繃。
“難不成你也要幫著你爸把姓宋的女人娶進門?”
“我不會讓姓宋的女人進門。”宴文洲聲音平靜道,“余薇跟這些事情無關,你別動她。”
“你爸為了她的診所,要毀我五個億的項目!”沈美玲冷笑了一聲,“宴文洲,別告訴我你不知情!”
孫海權走到沈美玲身邊,握住她的肩膀,“別生氣,氣大傷身。”
宴文洲看著站在一起的兩人,撇開視線,“余薇是我老婆,就算我跟她沒有多少感情,你也不能這樣對她。”
宴文洲的情緒緩和了很多,“連我都能查到是你動的手,何況其他人?”
“我就是要讓宴廷嵩好好看一看!”沈美玲無所謂地說,“如果她不是你老婆,在她決定給宋清荷看病的時候,她就已經變成了一具尸體。”
宴文洲握緊手心。
沈美玲繼續道:“文洲,你要知道孰輕孰重,只有媽媽才會永遠無條件地支持你,老婆隨時可以換,親媽可就只有一個!”
“文洲,快跟你媽道個歉。”孫海權想要碰宴文洲。
宴文洲黑眸一沉,嫌棄之情溢于言表,孫海權尷尬地收回手。
“你這孩子,你小時候不是最愛黏著你孫叔了嗎?”沈美玲又恢復一副慈愛母親的樣子。
宴文洲神情有幾分疲憊,“我會想辦法讓余薇不再給宋清荷治療。”
“暫時不用。”沈美玲慢悠悠道:“先讓宋清荷有希望地活著,你爸才不會太著急把人娶進門,萬一她真沒幾天好活,你爸那個性子,一定會狗急跳墻,跟我魚死網破!”
“無論如何,你別再動她。”
宴文洲丟下一句話走出了辦公室。
沈美玲見他出了門,水眸沉了幾分,不過是想對余薇小懲大戒,沒成想試出她這兒子還是個癡情種,宴家的基因還真強大!
韓春燕跟余海勝在病房里陪著余薇直到晚上十點多鐘。
見宴文洲還沒來,韓春燕越來越心急,甚至還偷偷跑去文思雅住的樓層看了看,確定宴文洲也沒在文思雅的病房,這才稍微放了些心。
眼看就要十一點鐘,余薇讓韓春燕跟余海勝回了家。
一個人躺在病床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
“病床上有跳蚤?”
宴文洲的聲音響起,余薇嚇了一跳,她坐起身,不滿地看著他,“宴文洲,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都怪這醫院病房門質量太好。”
明明就是他故意嚇人。
“你這個時候過來做什么?”
宴文洲坐到病床上,“看你一個人太可憐,所以來獻愛心。”
聞到他身上飄來的酒氣,余薇皺眉,她在這里住院,他居然還有心情去喝酒?
“我才不需要你的愛心。”余薇翻身躺到床上,“麻煩走的時候,把門關好。”
宴文洲卻自顧自地躺到她身后,伸出手抱住她,“真的不需要?”
“不需要。”
宴文洲又抱緊了她一些,“宴太太還真是喜歡口是心非。”
余薇掙了一下,沒掙開,沒好氣地說:“宴文洲,喝多了就回別墅睡覺,少來醫院撒酒瘋。”
“家里沒有你,我睡不著。”宴文洲把頭埋在她的頸窩里,聞著她身上的馨香。
他說的是家,不是別墅,余薇毫無防備地心軟下來,轉而又對自己有些生氣,也許他只是隨口一說,她卻在這里翻天覆地。
“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宴文洲的手在她身上輕輕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