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要離婚,一會兒又要死要活地想生下我的孩子。”宴文洲看著她的眼睛,“難道,你愛上我了?”
余薇眼眶中一陣溫熱。
她的第一次親吻是他,第一次牽手是他,也是他讓她從一個女孩兒變成了一個女人。
她關于愛情的一切,一次是暗戀孟鶴川的懵懂,一次是憧憬跟他攜手余生。
“宴文洲,你有哪里值得我愛嗎?”余薇看著他,很輕地笑了一聲,眼神里滿是諷刺,“你配嗎?”
“既然我不配,那就乖乖地把孩子打掉,騰出宴太太的位置。”宴文洲不敢再去看她的眼睛,松開她,聲音冷淡,“畢竟等到思雅肚子大了,穿婚紗就不好看了。”
心口堵得難受,原來她費盡力氣想要的結果,為了另外一個女人,他可以輕松答應。
余薇狠狠地攥緊手心,“宴老夫人如果知道我懷孕,一定會很開心。”
宴文洲冷笑了一聲,“你猜如果我告訴她,你當初假懷孕的事情,她還會不會開心?”
余薇憤怒地看著他。
“別犯蠢,不管你當不當這個宴太太,我都不會要你生的孩子。”
一句話讓余薇如墜冰窟。
“簡單的事復雜化,對誰都不好,你說呢?我會幫你預約手術。”宴文洲背過身,聲音冰冷,“等你打掉孩子,我就成全你,簽字離婚。”
他語氣輕飄得有些不太真實,對這個孩子,他沒有半分期待,甚至是厭惡至極。
聽著男人的腳步聲走遠,余薇仿佛瞬間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她心里生出深深的無力感,這是她的孩子,她卻沒有權利決定它的去留!宴文洲到底憑什么這樣對她?
余薇走出門診大廳,外面的雪已經下得很大。
她看到文思雅下了車去接宴文洲,宴文洲扶著她的胳膊,不知道說了句什么,文思雅笑得一臉濃情蜜意,坐進了車子里。
然后宴文洲也坐了進去,車子緩緩地啟動。
余薇想到他曾經在車子上對她做過的那些親密事,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她沖到垃圾桶旁,干嘔起來。
宴文洲看著后視鏡里那個仿佛隨時會被風吹倒的女人,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才終于收回視線。
文思雅看著他生人勿近的模樣,小心翼翼地開口:“文洲,你會不會怪我?我知道那晚我不應該那么沖動,我也知道這個孩子......”
宴文洲閉上眼睛,“放心,我會對你負責。”
文思雅聞言,一顆心這才放進了肚子里,“余薇真的懷孕了嗎?你會跟她離婚嗎?”
宴文洲并未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吩咐司機開車回老宅。
文思雅抱著他的胳膊,撒嬌道:“文洲,我不想跟你分開。”
宴文洲把她的手移開,聲音很冷,“我還有事要忙,你先回老宅。”
余薇從醫院離開后,去了診所。
她不知疲倦地抄寫資料,腦海里卻還是忍不住回想。
當初宴文洲松口同意娶她之后,宴老夫人怕夜長夢多,第二天就讓兩人去領了結婚證,又用了十天籌備婚禮。
那場婚禮雖然很倉促,卻也很隆重。
每個女人都憧憬過自己的婚禮,她也不例外,婚禮一切都很完美,除了那個看上去只是來走個過場的男人。
他居然會擔心文思雅肚子大了穿婚紗不好看,可在他們的婚禮上,他卻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她。
余薇回到別墅,進了一趟衣帽間,把東西重新整理了一遍。
次日一早,她被樓下的吵鬧聲弄醒。
余薇下了樓,就看到出現在客廳里的文思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