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春燕的勝負心頓時被激了出來。
起拍價二十萬的一副鉆石耳墜,已經競拍到了三百萬,韓春燕一咬牙,舉起牌子。
“66號出價320萬!”
余薇想要按住她的手沒按住。
文思雅不急不慢地舉起牌子。
兩個人誰也不讓誰,你來我往,仿佛錢就是數字。
等到價格變成六百萬時,韓春燕還要舉牌,被余薇按住,“媽,有人要當冤大頭,你就讓她當好了。”
韓春燕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現在是冤大頭不冤大頭的問題嗎?你才是宴太太,你給我支棱起來,用錢砸死她!”
都要離婚了,她的錢怎么舍得浪費在跟文思雅爭風吃醋上?
文思雅得意地看著余薇。
余薇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就在文思雅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有人舉牌。
“99號出價一千萬!”
孟鶴川淡定地坐在椅子上,等到文思雅的視線投過來,他禮貌一笑,示意她繼續。
文思雅咬咬牙,還要舉牌。
王舒曼按住她的手,“你有多少錢,能跟孟家未來的家主爭?”
最終耳墜以一千萬的價格成交。
韓春燕松了口氣,“好在沒落在文思雅手上,不然你跟我的臉往哪兒擱?”
接下來,韓春燕拍了幾樣東西,文思雅沒再作妖。
拍賣會結束。
孟鶴川捧著耳墜走到余薇身邊,“送給你。”
余薇對耳墜并不感興趣,“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算是你幫我爺爺治病的診金。”孟鶴川笑著看她,“你不收下,我還得想法子送你別的東西。”
余薇只好恭敬不如從命,去接耳墜。
孟鶴川躲開她的手,“別動,你頭發上有東西。”
他說著靠了過來,余薇愣怔了一下,孟鶴川已經動作自然地將她耳朵上原本的耳墜摘了下來。
他的指尖溫熱。
“我記得你小時候的蠟筆畫里,公主都是戴著這樣亮閃閃的耳墜。”一邊耳墜戴好,孟鶴川笑得溫柔,“確實很漂亮。”
不遠處,宴文洲走進會場,視線隨意一掃。
他看到孟鶴川的手撫過她的耳后,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每次吻那里,最容易讓她情動。
“文洲。”
文思雅驚喜地看向他,“你不是說不來嗎?”
余薇聽到文思雅的聲音,下意識地看過去,就見文思雅一臉開心地撲進了宴文洲懷里,而他將人接了個滿懷。
余薇快速地收回視線,順手拿過另外一只耳墜,“我自己來。”
宴文洲回過神,將文思雅推開,“路過,來轉一轉。”
“一會兒還有晚宴,你跟我一起參加,好不好?”
韓春燕看著站在一起的兩個人,實在礙眼,她拽著余薇,“薇薇,文洲來了,還不快去跟他打招呼。”
余薇不肯動。
韓春燕拽著她的胳膊,“不管你在跟他鬧什么別扭,那么多雙眼睛盯著,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耍小性子!”
文思雅站在宴文洲身側,刻意離他很近,面對余薇時,一副宣誓主權的姿態,一雙杏眼里滿滿都是對余薇的嘲諷。
余薇將另外一只耳環換了下來,提著裙擺,向兩人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