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鶴川走到余薇身邊,低聲詢問,看向宴文洲時,黑眸中隱著怒火,“離了婚還要往薇薇身上潑臟水,你算什么男人?”
“你又算什么男人?”宴文洲眼神輕蔑地看著孟鶴川,“吊著一個女人,你很有成就感?”
“宴文洲!”余薇攥緊手心,憤怒地看著他。
“我跟薇薇之間清清白白。”
“好一個清清白白!”宴文洲諷刺一笑,走到孟鶴川身邊。
他壓低了聲音,“不如你問問身邊的女人,她喝醉酒的時候,喊的是誰的名字,又或者,你可以去她的房間里翻一翻。”
孟鶴川不解地看著他。
宴文洲漫不經心地說:“說不定可以翻出她十八歲時,給你寫的那封情書。”
余薇詫異地抬起頭,對上他戲虐的目光,她渾身發冷,他......他怎么會知道?
孟鶴川一時間忘了反應。
宴文洲按住他的肩膀,“祝孟大律師,相親愉快。”
孟知瑤一臉震驚,偷偷地拽了拽余薇的胳膊,“薇薇,你居然給我堂哥寫過情書?”
那堂哥怎么還會跟簡溪在一起?
宴文洲說完,轉身走進人群中。
“薇薇......”孟鶴川仿佛才回過神,看向余薇。
余薇推開孟知瑤的胳膊,徑自離開了酒會。
孟鶴川后知后覺地追了出去,女人見他要走,追了過來,孟知瑤擋住她的去路,笑瞇瞇地說:“不好意思,我堂哥臨時有事。”
余薇走出會所,呼吸才終于順暢了很多,宴文洲到底是什么知道的?那封情書,明明只有她自己知道!
是結婚前,還是結婚后?
怪不得......
“薇薇。”
孟鶴川擋住她的去路,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一陣寒風吹過,余薇回過神,對上孟鶴川帶著歉意的眼神,“鶴川哥,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已經不重要。”
所以,是真的。
孟鶴川垂下手,她第一個喜歡的人是他。
“你喝了酒,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孟鶴川頷首,一路無語。
次日一早,她接到孟老爺子的電話,驅車去了孟家老宅。
余薇幫孟老爺子改了方子,陪他坐了一會兒。
“真的不打算把診所再開起來?”
余薇搖搖頭,“開診所太累。”
“年輕人累點兒怕什么?”
余薇笑了笑,“身體累點兒不算什么,就怕吃力不討好。”
“你這丫頭。”孟老爺子中氣十足,“別理那群混賬,我的身體我清楚,我的病就是你治好的!你想要什么,只要爺爺有的都給你。”
“鶴川哥已經付過診金。”
孟老爺子一聽到孟鶴川的名字,板起臉,“我這個孫子哪兒都好,就是眼神不好。”
“爺爺,你怎么還說我壞話?”孟鶴川笑著走進客廳。
孟老爺子掃他一眼,“什么壞話,我說的是事實。”
孟鶴川坐到沙發上,看向余薇,“好吧,我有時候眼神確實不太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