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剛是在接吻嗎?
顧廷森走到陽臺,被凍得打了個哆嗦,“你還是病號,怎么在這兒自虐?”
宴文洲看著余薇踮起腳尖,幫孟鶴川把掉下的圍巾系好,孟鶴川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然后兩個人越走越遠,終于消失在白茫茫的雪景之中。
“死不了。”
“是死不了,問題是你不難受嗎?”
確實很難受,她怎么可以這么快就在另外一個男人懷里,笑得那樣開心!
宴文洲起身進了病房,顧廷森跟在他身后,“你聽說沒有,杜家最近可是出了個大新聞。”
宴文洲顯然對這個新聞沒興趣。
顧廷森卻一臉的分享欲,“杜家那位年輕時候也是個風流的,在外面一堆私生子私生女。”
宴文洲打開電視,以隔絕耳邊的噪音。
顧廷森清了清嗓子,“你猜怎么著。”
“你要實在太閑,就把地拖了。”
顧廷森嘖了一聲,“他大兒子在外面談了個女朋友,帶回家吃飯,他一看這孩子怎么越看越眼熟啊,結果一查才知道,那是自己年輕時候的風流債。”
宴文洲眸光頓了下,顧廷森見他來了興趣,興奮地說:“女朋友秒變同父異母的妹妹,你就說狗血不狗血?”
宴文洲神色有幾分不自然。
“你也覺得狗血是不是?事情到了這份兒上,那就只能分手了對不對?要真分了,這事兒也就不算什么新聞了。”
顧廷森摸著下巴,嘖嘖道:“結果他大兒子直接帶著女朋友出國登記結婚了!”
宴文洲臉色沉了幾分。
顧廷森拍了拍他的肩膀,“人家這半路的親妹妹都能私奔,你還在顧忌什么?”
如果他能把這個秘密藏一輩子,是不是就可以把她搶回來?
“左右不過是個名義上的堂妹,你該娶就娶唄,畢竟思雅也為你耽誤了這么多年。”
宴文洲靠在沙發上,狠狠地壓下心底那些想法。
接下來幾天,余薇幫宴老夫人治病還算順利,宴老夫人的氣色一天比一天好,人也能下床走幾步。
孟鶴川也順利出院,梁佩蘭幫他安排好了房子,離他的律所很近,距離余薇的公寓也不算太遠。
他在醫院耽誤的時間太久,回到律所后忙的昏天暗地,兩個人見面的次數比在醫院還要少一些。
韓春燕給余薇打了個幾次電話,要她帶孟鶴川回余家吃飯,都被她拒絕。
一是,孟鶴川確實太忙,二是,為了給這段戀情一些成長空間,她暫時不想讓韓春燕女士知道。
韓春燕被她拒絕了幾次之后,直接使出了殺手锏,“既然你說他不是你男朋友,那我給你安排了相親,今天晚上,要不你帶他回來,要不你就給我乖乖去相親。”
“媽,我不想相親。”
“你每天憋在公寓里看醫書,不相親有機會碰到青年才俊嗎?”
余薇才不信韓春燕真給她安排了相親對象,“行啊,那我去相親。”
韓春燕氣得掛了電話。
過了幾分鐘,還真像模像樣地給她發了時間,地點。
余薇沒有理會,一直在書房里看自己搜集的資料,孟鶴川又安排人幫她去找了余下的病人家屬,說法都跟第一家差不多。
有人按門鈴,余薇走到門邊,就看到黎蕊站在門外。
余薇打開門,黎蕊紅著眼眶看她,“余薇姐姐,我能跟你聊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