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做夢吧,不然這個時候他怎么會穿著睡衣,坐在她身邊,這么溫柔地哄她。
宴文洲被她吻得愣了一下。
余薇坐到他身上,專注地吻著他的唇瓣,就像在品嘗美味的甜品。
宴文洲很快反應過來,扣住她的后頸,加深了這個吻。
單手將人抱起,宴文洲一邊吻著她,一邊將她抱到了臥室。
跌在柔軟的床鋪上,男人欺身過來。
衣服散落一地,余薇有些難受地低吟了一聲,“鶴川哥......”
所以的熱情被瞬間澆滅。
宴文洲捏住她的下巴,“余薇,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
下巴上的疼痛讓她清醒了幾分。
余薇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宴文洲忍住掐死她的沖動,“你以為你剛剛吻的人是誰?”
余薇還未開口,他的唇瓣便又堵了過來,帶著懲罰意味的吻,讓余薇徹底清醒過來,她用力地推著男人。
宴文洲扣住她的手腕,察覺到他的手有些抖。
余薇一時間忘了反抗。
宴文洲察覺到她不再排斥,松開她的唇瓣,“余薇?”
余薇仿佛才回過神,她看著宴文洲,眼神里沒有任何的情緒,“宴文洲,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說我想要什么?”
余薇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后腦,隱約還能摸到疤痕,“還疼嗎?”
宴文洲握住她的手,“現在才來問,你不覺得太晚了嗎?”
余薇推開他,坐起身,從抽屜里翻出一個盒子,之前姚琳幫她買的,她想丟沒丟成,后來帶回公寓,就放在了臥室的床頭柜里。
將盒子丟給宴文洲,余薇神色冷淡地看著他,“過了今晚之后,我們兩清。”
宴文洲看著被丟在床上的東西,床頭柜里放著這個東西,浴室里還放著睡衣......兩個人儼然已經同居。
心口酸澀蔓延,他早就不是她的誰,連吃醋都沒立場。
宴文洲拿過盒子,放在手上把玩,嘲弄道:“余薇,你是不是太高估了自己?”
“是啊,我也搞不懂,你又不是沒睡過,為什么非要纏著我?”余薇嘲諷地笑了笑,“可是除了這具身體,我也不知道你還能要什么?”
宴文洲看著她發紅的眼眶,移開視線,“我可沒興趣在你們滾過的床單上睡你。”
余薇躺到床上,“那你可以走了,我困了。”
宴文洲下了床,撿起地上的衣服,徑自走了出去。
余薇閉上眼睛,淚水無聲地滑落,胃里一抽一抽地疼,她咬住手背,告訴自己,忍一忍就會過去。
可是腦海里還是不斷閃過他離開的背影。
她想到當年,她聽到消息,拼了命地趕到機場,在人來人往的機場,怎么也找不到他。
“叮鈴鈴!”
門鈴聲響起,余薇不想理會,用被子蒙住頭。
門鈴依舊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