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不解地看著她,“什么意思?”
“難不成你以為,一切只是巧合嗎?”黎蕊怨毒地看著她,“余薇,你這么蠢,憑什么他們都對你這么好?你也不過就是比我出身好一些罷了!”
“那兩個人是你指示的?”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會在這里?”黎蕊沒了耐心,她之前就參與過幾起詐騙案,這次全都被翻了出來,數罪并罰,她人生最好美好的年華都要在牢里度過。
而這一切肯定都是宴文洲的手筆。
“為什么?”
黎蕊嘲弄地笑了笑,“為什么?想要錢啊。”
“宴廷嵩一開始就應該知道你不是他的女兒,既然他肯讓你陪著宋清荷演戲,應該不會虧待你。”
“他確實一開始就知道,只不過他連演戲都懶得跟我演。”黎蕊目光諷刺,“你來找我,是宋清荷的意思?”
余薇沒有否認。
黎蕊站起身,“那你直接告訴她,我死了。”
余薇自然不會轉告宋清荷這些話,但是顯然宋清荷已經對黎蕊的去向產生了懷疑。
余薇回到診所就看到站在門外的宴文洲,他穿著一身深藍色的大衣,襯得臉色十分蒼白。
“今天不是你看診的日子。”
“這幾天不知道為什么,頭上的傷口總是疼。”
余薇把人領進了診所里。
宴文洲跟著她進到診室里,視線掃過重新掛在墻上的相框,“之前不是收起來了?怎么又想起掛上了。”
余薇也掃了那相框一眼,“玻璃修好了,就掛上了。”
余薇戴上醫用手套,幫宴文洲查看了一下后腦上的傷口,然后在一處按壓,“這里疼嗎?”
“疼。”
余薇又換了一處,“這里呢?”
“疼。”
“是一直疼,還是偶爾疼?這種疼到哪種程度,可不可以忍受?”
宴文洲認真地看著她,“我只要想你,傷口就疼。”
余薇手上的動作頓了下,她收回手,沒什么表情地說:“你的疼我治不了。”
“我是為了你才疼的,所以只有你能治。”
余薇摘掉手套,沉默了一會兒,“宴文洲,我今天去見了黎蕊,你之前到底為什么會受傷?”
宴文洲靠在椅背上,無所謂地說:“警方不是都跟你說了事情的經過嗎?”
“你早就知道黎蕊要對我不利?”
“也不算,她好歹頂著宴廷嵩私生女的身份,我對她自然格外關注。”宴文洲冷靜道,“后來調查到她之前參與過詐騙案,所以對她有了幾分提防,她周圍可以搞錢的人總共也沒幾個,而最好下手的人非你莫屬。”
余薇擰眉,顯然對他的說法頗有微詞,忽然她想到什么,“你知道她不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
宴文洲的視線落在她的小臉上,有幾分不自然,“我一開始就知道,她不是宋清荷的女兒。”
余薇后知后覺,“所以你那個時候突然搬到我隔壁是因為知道,她可能會對我動手?”
“孟鶴川連我都打不過,我怎么可能放心讓他保護你?”
他原本以為黎蕊最多也就是騙余薇的錢,搬到她隔壁,只是想要靠近她而已,誰知道黎蕊居然想要殺人滅口。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