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文洲吻了吻她的耳朵,“那明明就是強顏歡喜,余薇,你吃醋的樣子真可愛。”
余薇閉上眼睛,“你可真無聊。”
次日一早,宴文洲從余薇的房間里出去,又碰到了韓春燕,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尷尬。
兩個人又到了一樓偏廳。
“宴總這是把我們家當旅館了?”
宴文洲態度依舊誠懇,“薇薇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韓春燕掃了掃身上的雞皮疙瘩,“小默因為他之前那個女朋友,離家出走了好多天了,你既然想當他姐夫,那就幫忙找找他。”
“你放心,我一定盡快把人給你帶回來。”
韓春燕聽他這么說,放了一半的心,“以后想見薇薇,走正門,別總做那偷雞摸狗的勾當,大半夜的翻窗,我還以為家里進賊了。”
宴文洲神色有幾分尷尬。
“早餐應該準備得差不多了,你等吃了再走吧。”
也不能讓他白幫忙。
宴文洲頷首,他想到余薇的反常,狀似不經意地開口:“余夫人,前幾天薇薇忽然拿著你們一家人的合影問我,她長得比較像誰。”
韓春燕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她長得像她奶奶。”
兩個人走出偏廳,韓春燕仔細地回憶,她想到余薇最近問她的那些問題,又想到余默好像在急診室外說過他的血型。
韓春燕越想越心驚,難道薇薇察覺出了什么?早知道她當初就把自己改成B型血了。
余薇起床后,去了趟半山別墅。
宴廷嵩不在,傭人帶著余薇上了樓,宋清荷坐在二樓的露臺上,她身上披著毯子,視線眺望著遠方,整個人看上去脆弱的仿佛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
她好像又瘦了。
余薇走到宋清荷身邊,順著她的視線,就看到外面的一顆參天大樹,光禿禿的樹枝上有嫩芽長了出來。
有幾只鳥落在樹枝上。
“你在看樹,還是在看鳥?”
宋清荷聽到余薇的聲音回過神來,她笑了笑,“突然有些羨慕這些鳥兒,可以想飛去哪里就飛去哪里,多自由。”
余薇也笑了笑,“我以為你看的是那棵樹,只要根還在,就算葉子枯萎了還能重來,生命多神奇,有時候只要我們相信,總會有些奇跡發生。”
宋清荷眸光溫柔地看著她,“余醫生,你今天比以往早了十多分鐘,是為了安慰我嗎?”
“我只是好奇,你真的有按時吃藥嗎?為什么,你的身體突然間瘦了這么多?”余薇一臉凝重,“你這樣會讓別人懷疑我的醫術。”
“抱歉......”宋清荷歉疚地看著她,“我最近心情不太好。”
余薇把她推回房間,“再瘦下去,穿婚紗就不美了哦。”
“我這些天想了很多問題。”宋清荷無奈地笑了笑,“當初小蕊接受是我女兒的事實太順利了,我居然都沒有產生懷疑。”
“余醫生,如果是你,你會愿意認回我這個親生母親嗎?”
有誰會想當一個第三者的女兒?
沒能陪著她長大,還要給她一個不光彩的身份。
余薇愣了一下,如果換做是以前,她不會有太大的感覺,可是現在......她可以設身處地地去想。
看著宋清荷被病痛折磨的枯萎消瘦的模樣,余薇忽然問:“你為什么想要找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