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鶴川自然知道,他想說些什么,卻也知道不管說什么都已經是多余的,只能看著她的身影越走越遠。
余薇到了宴氏集團,向宴文洲提了胡景之找人要揍韓諾的事情,讓他提醒宴夕倩最近要小心。
“姓胡的膽子還沒那么大,敢找到我那里。”宴文洲還挺有興趣地問:“韓諾被揍得慘不慘?”
余薇搖搖頭,“沒揍成。”
“為什么?”
聽他聲音里還挺失望,余薇無奈地搖頭,她確實不知道。
“我已經幫大姐聯系好了醫院,過兩天就送豪豪去治療。”宴文洲拽住她的手,把人抱在懷里,“他一直在念叨你,這兩天晚上回別墅陪陪他?”
余薇還未開口,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吵鬧聲。
“宴文洲!你不要欺人太甚!”宴廷正直接推開辦公室的門,李皖一臉著急地跟在他身旁。
余薇從宴文洲懷里退了出去,宴文洲示意李皖出去。
李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急忙退出去,把門關上。
“宴文洲,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這么費勁心思地慫恿小倩離婚,還不是為了她手上的股份!”
當年宴廷正的發妻深得宴老夫人跟宴老爺子喜歡,所以她生下的兩個孩子后,老夫人給了她百分之五的集團股份。
后來生病去世前,她害怕兩個孩子將來受委屈,就將股份給兩個人平分了。
宴文洲無所謂地看著他,“不然呢?你覺得我為什么幫她?”
余薇有些詫異地看了宴文洲一眼。
“你!”宴廷正沒想到他會這樣痛快承認,愣了一會兒,“你想做什么?”
“你說我想做什么?”宴文洲站起身,“大伯,宴副總你當的不開心,也可以選擇把股份轉讓給我,拿著錢去養老。”
“你拿再多的股份又如何?宴氏集團還不是你爸說了算!”
“所以,他都不急,你急什么?”宴文洲看著宴廷正,不急不慢地說:“還是大伯一直以為,這些都是你的東西?”
宴廷正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宴文洲,別忘了你現在就是個殘廢!但凡,你爸對你有一點父子情分,你覺得他會對你母親那么絕情!要是沒有孫海權那個替死鬼,現在進去的就是你媽!”
宴文洲冷笑一聲,“大伯身強力壯,不如去我父親面前討個好,說不定他念在跟你這點兒淺薄的兄弟情誼上,頭腦一熱,會把集團交給你。”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文鴻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我念在跟他兄弟一場的份兒上,他牢底都得坐穿。”宴文洲聲音越來越冷,“我比我父親要仁慈得多。”
宴廷正咬咬牙,又怒氣沖沖地離開。
直到宴文洲摸了摸余薇的臉頰,她才回過神,“你幫大姐,真的是為了她手上的股份?”
“這確實是一部分原因。”
余薇看著他的臉,腦海里不知道為何閃過簡溪對她說的那些話。
想到婚后的他,其實他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人,冷漠又薄情。
兩個人一起吃了午餐,余薇接到姚琳的電話,趕到了診所,寧皓已經到了,正在做造型。
余薇跟姚琳又商量了一下拍攝的細節,診所里根據老照片重新布置過。
做好造型的寧皓在院子里一站,余薇仿佛又看到了余老爺子出現在她面前,眼眶又有些濕潤。
拍攝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
一行人把東西收拾好往外走,余薇最后一個出來,把診所門鎖上,她剛轉身,突然有個身影“噗通”一聲,跪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