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文洲剛要叫他滾,沒看到他媳婦正在吃飯?也不知道哪個沒眼力見的喊上了這個孫子。
余薇已經示意彭二伸手。
彭二把胳膊放到桌子上,余薇幫他把了把脈,面色一點點凝重起來,看著他,好幾次欲言又止。
彭二頓時嚇得滿頭大汗,“不是,嫂子......你這個表情什么意思?”
余薇嘆了口氣,“你先去醫院預約個胃腸鏡。”
彭二心里咯噔一聲,“嫂子,我是不是有什么問題?你別嚇我啊。”
余薇又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你先去檢查,有什么話,等拿了檢查結果再說。”
彭二一張臉瞬間失去了血色,聲音顫抖,“現在看不出來?”
余薇搖搖頭,“這個還真......不好說。”
“嫂子,你也給我看看唄,我最近總是渾身乏力。”
余薇掃了說話的那人一眼,連脈都沒把,“你禁欲一個月就好了。”
男人神色有幾分尷尬。
另外一個人直接把彭二拽開,坐到余薇身邊,躍躍欲試,“嫂子,你給我也把把唄。”
余薇搭手過去,又掃了他一眼,“你今年多大?”
“二十六。”
“二十六歲還沒交過女朋友?”余薇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在這個圈子里真難得。
“我靠,姓孫的,你不會還是處男吧?”
一群人頓時開始起哄,男人急忙收回手,神色尷尬得不行,“去去去,都一邊兒玩去。”
見余薇連人交沒交過女朋友都能診出來,一群人倒是老實下來,不敢再讓那個余薇把脈,生怕自己的小秘密被她診出來。
只有彭二一臉生無可戀,顫抖著手,拿出手機搜了起來——“胃癌早期癥狀”“得了胃癌還可以活多久”。
宴文洲將手搭在余薇的腰上,“不用理他們,想吃什么,我幫你夾。”
余薇笑著看他,“我又不是豬,已經飽了,我去趟洗手間。”
“去吧。”宴文洲摸了摸她的臉。
余薇起身離開了包廂。
顧廷森見余薇出去,這才對宴文洲道:“我剛進來那會兒,碰到了胡景之跟孟鶴川,就憑你跟孟鶴川這種情況,指不定他會給姓胡的出什么餿主意,就他媽這群律師最會鉆法律的空子。”
宴文洲“噌”的一下站起身,“你怎么不早說?”
“這不是怕余薇在,說孟鶴川她尷尬嘛。”
“你沒事瞎替別人尷尬什么?”
宴文洲拉開椅子,徑自向包廂外走去,腦海里閃過之前余薇被孟鶴川強吻的畫面,嚴格意義上來說,那也不算強吻。
余薇走到洗手間,出來洗手時,看到兩個打扮的時尚靚麗,畫著濃妝的女人正在補妝。
“那個孟鶴川長得很對我胃口,就是太高冷了,連個聯系方式也不肯留。”
余薇關掉水龍頭,不由地看了說話的女人一眼。
“我看他快喝高了,一會兒,等他醉了,我要把他帶回我公寓。”
“拜托,男人如果醉死了,根本發生不了什么好嘛。”
“那不然給他加點兒......”兩個女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后不約而同地笑了笑,一起離開了洗手間。
余薇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手,她沒想到孟鶴川也在這里,更沒想到自己會聽到這種事情,摸不準那兩個女人要做什么。
如果孟鶴川只是一個跟她毫無關系的前未婚夫,她或許可以放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