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那些年,一直都是我在遷就你,還不夠嗎?”孟鶴川自嘲一笑,“你又為我犧牲過什么?”
簡溪捏緊手心,“如果最開始那一晚,我們沒有發生關系,你會和我在一起嗎?”
孟鶴川捂住越來越疼的胃部,“你為什么總是糾結這么沒有意義的東西?”
“因為我一直都活在你根本不愛我的恐懼中!”簡溪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外形好,身世顯赫,從小眾星捧月,天之驕子,永遠都是人群中最亮眼的存在。
偏偏他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他平易近人,心地善良,會關心校園里的流浪貓,會幫助家庭困難的同學。
就算是女生給他送情書,他也會禮貌拒絕,從不給對方難堪。
她很肯定如果自己一開始就向他告白,他根本不會接受。
所以她有目的地接近他,不斷地在他面前示弱,讓他看到她不堪的原生家庭,看到她在酒吧打工,被顧客刁難。
激起他的保護欲,他對她果然與眾不同。
可就是因為自己所有的不堪都已經展現在他面前,她始終都無法相信,他會愛她。
人人都希望沐浴陽光,沒有人會低頭靠近地上的污泥。
“沒有人可以靠同情談六年的戀愛。”孟鶴川無奈地看著她,“那也是我的青春。”
簡溪眸光亮了一下,著急地抓住他的手,“鶴川,我們重新開始,去國外結婚定居,再也不回來了,好不好?”
孟鶴川抽回手,“我既然已經回來,就不會再出去。”
......
余薇被扔在柔軟的大床上,看著男人眼中跳動的火光,下意識地往后躲了一下。
宴文洲察覺到她的動作,挑了下眉,脫掉外套,目光灼灼,一點點靠近她,“想躲去哪兒?”
余薇伸出腳想要踹他,被他捏住了腳踝,接著整個人被他拽了過來。
余薇氣地錘他,被他扣住手壓在床上,兩枚情侶戒指碰在一起。
宴文洲在她耳邊幽幽道:“早知道買大一點兒,電梯里那么亮,某些人應該看得到。”
余薇沉默了片刻,“就算是別的朋友遇到這種事情,我也會幫忙,順手的事情。”
“所以你還拿他當朋友?”
比起朋友,其實孟鶴川在她心里一直都是類似家人的存在。
他在她生命中存在的時間太長了。
“我......”
唇瓣才剛張開,就被男人堵住。
“算了,我不想聽。”宴文洲撫摸著她的唇瓣,“在我的床上,不許想別的男人。”
“其實我跟他并......”
唇瓣再次被堵住,余薇本來想告訴他,自己跟孟鶴川沒有同居,可惜宴文洲沒再給她開口的機會。
清晨五點。
手機鈴聲打斷一室的靜謐。
宴文洲見懷里的女人皺了下眉心,拿過手機,吻了吻她的額頭,這才起身,走到陽臺接通電話。
李皖恭敬的聲音傳了過來,“宴總,六小姐一定要見過你之后才肯走。”
“李皖,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這么點兒小事都辦不好。”
解決劈腿的前女友,這也算小事嗎?
李皖有苦難言,“宴總,六小姐說有東西一定要親自交給你,如果你不來,她會在八點鐘準時發給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