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上映出孟鶴川有些蒼白的臉。
余薇猶豫了片刻,低聲道:“你的狀況看上去很糟糕,胃病還沒好徹底,你應該戒酒。”
孟鶴川眸光亮了幾分,“謝謝你還愿意關心我。”
“我說過我們不是仇人。”
孟鶴川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薇薇,我最近總是想起小時候的很多事情,我實在算不上一個好哥哥,也算不上一個好的戀人,很抱歉,帶給了你那么多痛苦。”
余薇聽著他低沉的聲音,心口有些發堵,“我們不應該用現在的錯誤去否認曾經的自己,孟鶴川,其實你是個很好的哥哥,一直以來都是我太貪心了。”
“不是你貪心,是我太遲鈍。”孟鶴川自嘲一笑,“所以,這一切我都接受。”
“叮!”
電梯門打開,余薇猶豫了一下走了進去。
孟鶴川站在電梯外,并未走進去,笑著向她揮了揮手,“只能送你到這里了,路上注意安全。”
余薇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有些恍惚,好像看到了記憶中那個溫暖陽光的少年。
直到電梯門緩緩地關上,隔斷了他們的視線。
余薇有些無力地靠在一旁的電梯上,那些快樂的痛苦的記憶在腦海里交織,倒不如沒有開始,至少他們之間還能有回憶。
電梯停在一樓,緩緩打開。
看到突然出現在大廳里的男人,余薇有些詫異,她從電梯里走出來,“你怎么來了?”
宴文洲將西裝外套罩在她身上,“在附近有應酬,順便接你。”
見她眼尾泛紅,宴文洲用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淚滴,眸光暗了幾分,“怎么哭了?有人欺負你?”
余薇回過神,擦了擦眼角,“沒有,可能是犯困吧。”
宴文洲把人攬進懷里,余薇,你真是沒有一點撒謊的天賦。
“都怪我昨晚太努力。”
余薇羞惱地瞪了他一眼,“宴文洲,你真的很煩人。”
“你昨晚明明說喜歡我這樣煩你。”宴文洲低頭看她,一臉哀怨,“你們女人在床上說的話,都是騙人的嗎?”
余薇臉更紅了,把他推開,很想裝作跟他不認識。
宴文洲握著她的手,她還沒走幾步,就又被拽回到他懷里。
余薇被他壓得腰都有些直不起來,嚴重懷疑這是他的惡趣味,不滿地看著他,“宴文洲,你可不可以不要總借著身高優勢壓我?”
“所以你還是比較喜歡我借著體型優勢壓你?”
余薇臉已經不能再紅了,徹底放棄跟他溝通。
宴文洲擁著她走出酒店大廳,車子已經停在門口,兩個人坐進后排,見車子往別墅的方向開,余薇義正嚴辭道:“今晚我要回家。”
“這不是在回家?”
余薇見他裝糊涂,無奈地看著他,“我說回我家。”
宴文洲捏了捏她的臉頰,“老婆,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余薇放棄抵抗,“宴文洲,我今晚要睡覺,你不許再對我做那種事情。”
自己身體什么樣子不清楚嗎?
按照他這個頻率,給他扎多少針都是浪費!
就沒見過這樣叛逆的病人。
喝酒,抽煙,縱欲,還真是一樣都沒落下!
宴文洲臉色沉了幾分,想到她眼角的淚,摸了摸她的發頂,“嗯,今晚不做。”
回到別墅,余薇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總算感覺身體不那么酸了,她躺到床上,才剛關掉燈,宴文洲也鉆到了被子里,從背后摟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