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眸光一沉,昨晚她還在孟知瑤的訂婚宴上見過他,這才一晚,他能出什么事?
余薇摘下一次性手套,“他怎么了?”
韓春燕猶豫了片刻,只說:“你先回家,回家之后再說。”
余薇臉色沉了沉,跟宋清荷打過招呼,急匆匆地離開。
宋清荷緩了一會兒,想到紀錄片還沒看完,披上外套,讓傭人扶著她下了樓。
宴廷嵩正好走進客廳,走到她身邊,“余薇走了?”
“好像家里出了什么事。”
宴廷嵩把人扶到沙發上坐下,“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宋清荷笑了笑,“我這幾天感覺力氣很足,胃口也好了不少,而且,你都讓醫療團隊住進來了,放心吧,婚禮一定能順利完成。”
宴廷嵩無奈地嘆了口氣,“婚禮過后,我想帶你出去轉一轉,她必須陪著。”
宋清荷握住他的手,“你明知道她跟文洲的關系,何必為難她?再說外面有什么好轉的?我年輕的時候,早就轉遍了。”
宴廷嵩臉色一沉,“你還好意思說,躲我躲的滿世界跑,害我們白白浪費了那么多年。”
宋清荷歉疚地看著他,“那個時候除了躲你,我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宴廷嵩一臉的心疼,“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廷嵩,如果我離開的時候,還沒能找到那個孩子,就不要找了。”宋清荷聲音溫柔,“我知道你不喜歡她,不要勉強自己。”
宴廷嵩沒有應聲。
宋清荷本想將視頻繼續播放,視線卻被畫面里的相框抓住,她顫抖著手,將視頻往回調,然后播放。
相框出現了足足三秒鐘,宋清荷反反復復看了好幾遍,她的聲音也跟著顫抖起來,“廷嵩,抱我上樓!”
宴廷嵩見她紅了眼眶,“清荷,你這是怎么了?”
宋清荷搖搖頭,宴廷嵩急忙將她抱回到臥室,宋清荷從枕頭下摸出那張照片,淚水不受控制地落下來。
滴落在那照片上。
宋清荷將照片緊緊地貼在胸口。
宴廷嵩見她哭了,把人抱進懷里,“清荷,你怎么了?不要嚇我。”
余薇趕回到余家,沒看到余默,韓春燕跟余海勝帶著她進了書房。
“小默到底怎么了?他人在哪兒?”
“他被拘留了。”韓春燕說著紅了眼眶,“我就說不讓他去參加孟知瑤的訂婚宴,他非要去,這下好了!”
“到底怎么了?”
余海勝在一旁,沉著臉道:“他昨晚在孟知瑤的訂婚宴上喝多了,跟一個女人去了酒店,早上起來,那個女人報了警。”
余薇臉色一沉。
韓春燕義憤填膺道:“這肯定是誣陷!我兒子我清楚,他就是再沒分寸,也不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你們去見過他了?他怎么說?”
“他說他喝多了酒,什么都沒做過。”
余薇揉了揉太陽穴。
余海勝猶豫著開口:“薇薇,我們打聽過了,女方是沈氏集團項目部劉部長的女兒。”
余薇詫異地看向余海勝,腦海里忽然閃過沈美玲說的那些話。
“你看你能不能讓宴文洲去找沈總,讓沈總從中周旋一下,我咨詢過律師了,這種情況下,只要女方一口咬定她不是自愿的,小默是一定會被判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