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想到了那篇報道,但是宴文洲已經跟她解釋過。
“余薇,我早就跟你說過的,宴文洲這樣的男人,你根本拿捏不了。”
她不應該懷疑宴文洲,可是......她還是想要聽一聽,簡溪會怎么說。
兩個人約在一家咖啡廳。
余薇趕到的時候,簡溪已經點好了咖啡,她戴著墨鏡,穿著精致的衣服,一副大明星的做派。
余薇入座,點了咖啡。
“我還以為你現在不敢見人。”
簡溪摘下墨鏡,話里帶著嘲諷。
余薇沒什么表情地看著她,“我以為,你這種受過原生家庭傷害的人,應該不會用這種事情攻擊人。”
簡溪表情有瞬間的不自然,“我只是受夠了你高高在上的樣子。”
“那是你以為。”余薇神色冷淡,“我從來沒有高高在上,是因為你對我充滿敵意,才會有這種錯覺。”
“你現在還跟我裝什么?你不過是個連自己父母是誰都不知道的孤兒。”
“我是孤兒,讓你很開心嗎?”余薇目光直直地看著她,“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的威脅,你何必這樣在意我。”
“我真的很佩服你。”簡溪嘲諷道,“你愛了他那么多年,是怎么做到這么快就將他拋之腦后,不顧他死活,跟宴文洲如膠似漆的!”
“不是多虧了你嗎?”余薇冷笑了一聲,“你現在居然在為他打抱不平?簡溪,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我確實很可笑,余薇,如果我說,跟他在一起的那六年,我時時刻刻都在擔心,他愛的不是我,你會不會覺得我更可笑?”
她曾經以為自己不會擁有的東西,其實她實實在在地擁有了六年。
余薇神色冷漠,“那是你們的事情。”
“知道嗎?其實當年,他生日那天,我知道你要向他告白,所以強吻了他,那個時候我們根本沒有在一起。”
“我沒有興趣聽你們的愛情故事。”
“如果那個時候,你夠勇敢,把那封情書送出去,說不定,一切都會不同。”
服務生正好將咖啡端了上來,余薇道了謝,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咖啡的濃香,并未壓下她心口的煩躁。
“簡溪,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簡溪也喝了口咖啡,咖啡的苦澀在舌尖一點點蔓延,“他生病了,你知道嗎?”
余薇放下咖啡杯,“我知不知道有什么意義?”
“宴文洲到底哪里比他好?”
余薇看向窗外,“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我選擇了一個愛我的人,我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也許宴文洲不夠好,但是至少,我可以確定他是愛我的。”
“你真的覺得他愛你嗎?”簡溪嘲弄地笑了笑,“占有欲不是愛,余薇,不如你回去好好地問一問宴文洲,他都做過什么!”
“你為什么去見宴文洲?”
“他是怎么跟你說的?”簡溪冷笑了一聲,“余薇,你心里其實也并沒有多信任他,不然你今天也不會來見我。”
余薇直視著她的眼睛,“不要再浪費時間,你找我來,到底想要說什么。”
簡溪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開口:“余薇,我只說一點,當初我跟前經紀公司解約,是宴文洲幫我付的賠償金。”
這怎么可能?余薇的心一點點沉下去,宴文洲怎么會幫簡溪付違約金,那并不是一筆小數目。
簡溪笑著看她,“余薇,你真可憐啊。”
余薇看著眼前的咖啡,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瞬間布滿她的全身,甚至連簡溪什么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手機鈴聲打斷她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