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掙扎了一下,掙脫不開,狠狠地咬住他的胸口。
可是他仍舊不肯松口,直到余薇咬得下巴都酸了,索性不再掙扎,趴在他的懷里。
宴文洲吻了吻她的發頂,看著天花板,一滴淚水順著他的眼角滑落。
余薇不知不覺睡著,醒過來的時候,房間里已經沒有了宴文洲的身影,她整理好衣服,下了樓。
司機等在別墅里,送她回了診所。
余薇翻出資料,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姚琳走進診所,就見她正在發呆,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余薇回過神,姚琳見她眼睛有些浮腫,顯然哭過一場,有些詫異,“跟宴文洲吵架了?”
余薇沒有否認。
“真吵架了?”姚琳有些詫異。
“我現在不想提他。”
姚琳眸光一沉,“死渣男,渣性不改劈腿了?”
余薇搖搖頭,“沒有。”
“那你為什么哭得那么傷心?”
余薇并不想提,“機票訂好了嗎?”
“嗯,明天上午的航班。”
他們還要去藥材種植基地,拍攝最后幾組鏡頭,紀錄片就正式拍攝完畢。
姚琳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他沒劈腿,那是做了什么事,讓你這么傷心?”
“只是感覺,我好像從來都沒有真正地了解過他。”余薇靠在椅背上,“我從來都不是他的對手,人有時候,是不是要活得糊涂一點,才會更幸福?”
“宴文洲這種人,看他的成長環境就知道他肯定是個狠角色。”姚琳幫她分析,“只要他不把商場上那些爾虞我詐的手段用在你身上,一些性格上的缺陷,能忍就忍一忍,畢竟人無完人。”
余薇眸光暗淡了幾分。
她想到了在那場舞會上,他親自指給她方向,讓她上樓,親眼看到孟鶴川抱著簡溪從房間里出來。
那個時候,他是什么心情?
只要想到他像一個主宰者,看著她一步步走進他安排好的劇情里,等著她撞得遍體鱗傷,然后再抱起她,告訴她,我才是最愛你的那個人。
余薇就渾身發冷,她已經分不清,哪個才是真實的他。
宴家老宅。
宴廷嵩坐在客廳里,宴老夫人沉著一張臉,“我告訴你,我不可能出席你們的婚禮,宴廷嵩,你丟得起這個人,我丟不起!”
“媽,為什么到了現在,你還是不肯接受清荷?”
“你為了個女人,這么些年,鬧得家里雞犬不寧!你都多大了,為什么還要這樣執迷不悟,她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藥?”
宴廷嵩沒什么表情地看著她,“我當年就已經說過,我這輩子想娶的女人只有清荷。”
“你還知不知道你有兒子!你這樣大張旗鼓地娶個小三進門,你要文洲的臉往哪兒擱?你是要我們宴家成為整個帝都的笑話!”
宴老夫人話音剛落,就見宴文洲走進了客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