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到,這里面也有他的功勞,她的心疼得好像就要裂開。
在安市的拍攝很順利,一行人回到帝都的時候,已經是宴廷嵩跟宋清荷婚禮前夕。
余薇趕到半山別墅,別墅里人很多,比往日里要熱鬧些,人們坐在客廳里,三兩成群聚在一起交談。
傭人看到余薇,將她帶上了樓。
宋清荷的醫療團隊守在臥室門外,隨時待命。
余薇走進房間,宋清荷躺在床上,整個人氣色看上去并不算太好,她看到余薇,眸光亮了幾分。
“薇薇,你怎么現在才來?”
“有些事情耽擱了,不過,你放心,我今晚會幫你再針灸一次,明天你會精神很多。”
宋清荷握住她的手,“不急,你這幾天去了哪兒?能跟我聊聊嗎?”
余薇語氣輕松,“去了趟安市,我小時候常跟爺爺去那里采購藥材。”
“你小時候調皮嗎?”宋清荷眸光溫柔地看著她,“有沒有挨過打?”
余薇笑了笑,“我小時候,爺爺常說我是假小子,調皮搗蛋的事情做過很多,爺爺經常被我氣到,可他舍不得真打我,最多就是嚇嚇我。”
想到往事,余薇心里有幾分惆悵,“再大一些的時候,我的性子就沉穩很多了,因為爺爺說,行醫最忌心浮氣躁。”
宋清荷想要伸出手摸摸她的臉,強忍住。
余薇回過神,笑著看她,“你要打起精神,明天要做最美的新娘子。”
“薇薇,明天......”
房門忽然被人推開,宴廷嵩神色冷峻,渾身散發著寒氣,他甚至沒有敲門。
宋清荷看到宴廷嵩,水眸中閃過一抹歉疚。
宴廷嵩看向余薇,聲音克制隱忍,“余醫生,麻煩你先出去一下。”
余薇頷首,站起身,徑自離開了房間。
門口幾個人正在議論紛紛。
幾個傭人將婚紗從客房里搬出來,看到那婚紗,余薇有些詫異,原本漂亮的婚紗,被人用剪刀剪碎,變得破敗不堪。
“我今天親眼看到夫人拿著剪刀進了客房。”
“這婚紗不是她親手設計的嗎?她為什么要剪碎?”
“明天不就是婚禮了嗎?婚紗剪碎了,她要穿什么?”
幾個傭人議論紛紛,將婚紗搬下樓。
房間里。
宴廷嵩看著坐在床上的女人,聲音沙啞,“清荷,為什么?”
“廷嵩,對不起。”
“為什么要毀掉婚紗?”
宋清荷神色平靜地看著他,“因為永遠都不會有屬于你跟我的婚禮。”
宴廷嵩走到床邊,握住她的肩膀,眼眶發紅,“為什么?告訴我,到底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