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荷聞言,眸光閃躲了一下,“廷嵩,事情已經過去那么久了,該討回的公道你也幫我討回來了,你父親也已經去世,我們不要再去想了,好嗎?”
宴廷嵩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臉頰,“清荷,如果當初沒有遇到我,你這輩子不會過得這樣辛苦。”
宋清荷握住他的手,“廷嵩,真的很抱歉,這輩子不能穿上婚紗嫁給你。”
宴廷嵩看著她清瘦的臉頰,人生苦短,又何必留下遺憾,不管你顧慮什么,我都會幫你消除。
海邊別墅。
余薇在平板上點開郵箱,又看了一遍自己跟宴廷嵩的親子鑒定報告。
如果親子鑒定報告沒有出錯的話,那么現在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她確實搞錯了,她不是宴廷嵩跟宋清荷的私生女。
另外一種就是,她跟宴廷嵩沒關系,但是宋清荷是她的親生母親。
可是宴廷嵩一直對外宣稱在找他跟宋清荷的私生女,會不會他根本不知道,她不是他的女兒?
就算是對她很感激,宋清荷對她也太過關心了。
如果她是宋清荷的女兒,是不是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余薇將平板扔到一旁,看了一眼時間,本來想去廚房準備午餐,保鏢提著飯菜走了進來。
“余小姐,宴總為您訂的餐,祝您用餐愉快。”
“他去哪兒了?”
“我不清楚。”
余薇坐到餐桌旁,能訂到飯菜,說明這里并不是荒無人煙,可是早上出門時,她特意觀察過四周,肉眼可見的地方,一片荒蕪。
保鏢一出去,整個別墅又安靜下來。
余薇心里冒出一個荒謬的想法,宴文洲難道打算把她囚禁在這里?
別墅越安靜,這個想法就越強烈。
宴文洲回到別墅時,就收到余薇的一記眼刀,他不由地摸了摸脖子,搞不清楚自己又哪里得罪了她。
余薇頭也不回地上了樓,宴文洲跟在她身后,“晚上陪我去參加一場舞會。”
“我為什么要陪你參加舞會?”余薇腳步頓住,回過頭,因為站在高處的臺階,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宴文洲,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要把我囚禁在這里,當你的金絲雀?”
“你見過誰家的金絲雀敢這樣對金主說話?”宴文洲無奈地看著她,“余薇,我在你心里已經惡劣到這種程度了嗎?”
“誰讓你前科累累。”
“陪我去參加舞會,我后天就帶你回去。”
余薇眸光亮了一下,“你說真的?”
宴文洲又上了一個臺階,兩個人視線相平,“騙你的是小狗。”
你當的狗還少嗎?余薇想要上樓,卻被他拽住了手腕,“離開我,你就這么開心?”
“我只是不想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宴文洲眸光幽深地看著她,“余薇,不如你教教我,要怎么才能做到像你這樣灑脫?”
余薇笑了一聲,把手腕抽回去,“很簡單,被欺騙,傷害的多了,不再抱有希望,自然就可以很灑脫。”
“你真的愛過我嗎?”
余薇自嘲一笑,“宴文洲,你那么惡劣,那么卑鄙,那么自私,到底有哪一點值得我去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