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人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聞著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她慢慢地回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事情。
聽到腳步聲,她下意識地看向門口的方向,病房門正好關上,她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原來他真的遵守約定,她也并不會好受一些。
病房門很快又被人推開,韓春燕走了進來,義憤填膺道:“大白天的喝酒開車,這叫什么事兒?”
見余薇醒了,韓春燕走到病床邊,示意她別動,“醫生說你有輕微腦震蕩,要你再住院觀察觀察。”
余薇回過神,“還有人受傷嗎?”
“肇事司機現在還在重癥監護室。”韓春燕心有余悸地說,“好在你后面的車子及時幫你擋了一下,不然啊,現在躺在重癥監護室的人就是你了。”
沈家別墅。
沈美玲正坐在沙發上看婚紗禮服,聽到腳步聲,她頭也沒抬。
“她人還好吧?”沈美玲慢悠悠地開口。
宴文洲神情冰冷,一雙黑眸中充滿寒意,他狠狠地捏緊手心,并未回答。
“想來想去,怎么想都覺得她是個麻煩。”沈美玲站起身,“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最討厭麻煩!”
“我跟她已經分開,你到底怎么樣才會滿意?”
“我從來沒要求過你們分開啊。”沈美玲笑著看他,“是你不肯委屈她,非要在那里折磨自己,跟思涵結婚,只要你結了婚,我保證再也不會干涉你們在不在一起。”
“你不累嗎?”宴文洲神情疲憊地看著她,“你一輩子把宋清荷當成你的敵人,可是你從一開始就是輸的,不管你怎么打壓她,如何傷害她,在宴廷嵩的心里,你始終都比不上她。”
“你在胡說什么?我沈美玲會比不上出身那么卑微的一個女人?”沈美玲瞬間變了臉色,“她除了會裝可憐,還會什么?”
沈美玲憤怒地看著他,“你跟宴廷嵩一樣!放著門當戶對的女人不要,偏偏要去喜歡一個賤人!”
“我不許你這樣說余薇!”
“我說她你心疼了?”
沈美玲沉聲道,“我十月懷胎生下你!辛辛苦苦把你養到這樣大,把你養得這樣優秀,你不心疼我,你去心疼她?我才是被辜負的那個人!全世界的女人那么多,你非要喜歡那個賤人的女兒!還要為了她,搞垮我的公司!”
沈美玲深吸一口氣,“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
“你這樣的人,會有心嗎?”宴文洲聲音悲涼。
"我若是有心,咱們母子兩個早就不知道在哪里吃糠咽菜!"沈美玲嘲弄地看著他,"宴文洲,你可以繼續跟我斗!可是我沒那么多的耐心,這次我沒要她的命,不代表下次她能好好地活著走出醫院!"
"不要再去傷害她!"宴文洲的眼底一片灰暗,“你想要我結婚,我可以聽你的,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沈美玲見他松了口,語氣緩和了一些。
“我要你把所有跟那件事有關的證據全部交給我銷毀。”
沈美玲打量了他一番,“為什么要銷毀?”
“不是為了余薇,是為了你。”宴文洲冷靜道,“如果宴廷嵩知道是你做的那一切,他會不惜一切代價要了你的命。”
宴文洲眼中充滿了痛楚,“難道你要我親眼看著我的父親殺死我的母親嗎?”
沈美玲眸光動了一下,“文洲,媽媽沒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宴廷嵩想要我的命,沒那么容易。”
“把證據全都給我,我就答應你,跟羅思涵結婚。”
第二天上午,宴廷嵩推著宋清荷到醫院探望余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