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廷嵩將宋清荷抱到車子上,示意她稍安勿躁,余薇擔心她的狀況也跟了進去。
保鏢們控制著文思雅,卻被沈美玲帶來的人擋住去路,兩撥人僵持不下。
宴廷嵩徑自走到沈美玲身邊,看著她精致的面容,沒什么表情地說:“我曾經向清荷承諾過,所有傷害過她的人,都會讓他們血債血還。”
沈美玲諷刺一笑,“那你怎么不在自己的心口插一刀啊,宴廷嵩,如果不是你吃著碗里的還看著鍋里的,宋清荷也未必會是今天這樣子!”
“你說得沒錯,我也會向清荷贖罪,不過不是現在。”宴廷嵩冷眼看著她,“沈美玲,你這種蛇蝎心腸的女人,就算沒有清荷,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沈美玲氣得胸膛劇烈起伏著,“宴廷嵩,我變成這個樣子都是拜你所賜!你又算得了什么好人?”
宴廷嵩給了高里一個眼神,高里吩咐保鏢們將文思雅松開,王舒曼著急地扶住她,文思雅視線有些模糊,終于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小雅,你不要嚇媽媽!”
沈美玲徑自回到車上,孫海權跟了上去,“我們要做好防備,宴廷嵩隨時都可能會動手。”
沈美玲冷笑了一聲,“大不了兩敗俱傷,宴廷嵩當真以為在帝都,他可以一手遮天嗎?”
如果是正常人,大不了斗個你死我活,可這個人是宴廷嵩,孫海權見識過他的陰狠,他心里不免擔憂,或許這么多年了,他們之間終究要來個了斷了。
回到半山別墅,宋清荷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兩個人一起走出房間。
“我派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余薇聲音清冷,“文思雅并沒有精神病,她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
宴廷嵩眸光幽深地看了她一眼,“余薇,我確實算不上什么好人,不過,我跟你之間并沒有深仇大恨。”
余薇松了口氣。
宴廷嵩帶著她一起下樓,“文洲的婚禮,你會去參加嗎?”
余薇腳步頓了一下,“不會。”
“如果他真的娶了別人,你不會后悔嗎?”
“該后悔的人不是我,畢竟不是我做的這個決定。”
宴廷嵩不由地笑了一聲,“其實你的性子跟清荷年輕的時候很像。”
余薇沒有應聲,她想到了宋清荷年輕時的照片,漂亮的不可方物,那樣光彩照人的女人該是什么樣的性子?
“余薇,清荷很在乎你。”宴廷嵩正色道,“她能堅持到現在,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你。”
想到在車上宋清荷毫不猶豫地護住她,余薇心頭有些發酸,宋清荷無疑是愛這個女兒的。
可是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接受這份愛。
難道她真的要喊宋清荷媽媽,跟她抱頭痛哭,看著她嫁給宴廷嵩,然后跟宴文洲做一對異父異母的兄妹嗎?
這簡直是太荒謬。
從半山別墅離開,余薇回了余家。
韓春燕見她回來,笑著招呼她,“薇薇,媽媽給你做了很多你愛吃的菜,還給你熬了排骨湯,多吃點兒,你最近又瘦了好多。”
余海勝也看了她一眼,“早就跟你說過,不要開什么診所,既辛苦又掙不了幾個錢。”
余薇笑了笑,“不開診所,豈不是浪費了爺爺傳給我的本事。”
她去洗了手,坐到餐桌旁,韓春燕看了余海勝一眼,這才開口問:“薇薇,宴廷嵩到底怎么說?怎么還沒對外發聲明,反而宣布要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