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口的疼痛一點點蔓延,讓她幾乎要快沒有辦法呼吸,也再也沒有辦法繼續自欺欺人。
沈美玲滿意地看著站在那里的宴文洲,宋清荷,你不是喜歡出風頭嗎?等我兒子的儀式結束,我就給你送一份大禮!
眼看儀式就要開始,還不見孫海權的身影,沈美玲眸光沉了幾分,她叫來保鏢,“孫經理呢?”
保鏢恭敬地回答,“孫經理應該是去了小樓那邊。”
沈美玲沉下臉,“去叫他,讓他快點過來。”
“下面有請我們的新娘入場。”
司儀聒噪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宴文洲的眉心舒展了一些,冷峻的臉上仍舊帶著幾分不耐。
眾人看向紅毯入口,無數鮮花搭成的心形拱橋下,卻遲遲不見新娘子的身影。
宴文洲的視線落在了余薇身上。
似乎終于找到機會,可以光明正大地看著她,對上她的視線,宴文洲甚至笑了一下,雖然那笑不過一閃而過。
余薇卻被他的笑刺痛,眼睛有些泛酸,怕被他察覺,移開了視線。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羅思涵總算挽著父親的胳膊出現在紅毯入口,因為珍珠散落的太多,一時修不好,她只好換上了備用婚紗。
幾十萬的婚紗哪里能跟她的訂制婚紗比,她一到場就開始尋找罪魁禍首,看到余薇,便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然后挽著羅父的胳膊,像只驕傲的孔雀一般向宴文洲走了過去。
終于走到宴文洲面前,羅父要將她的手交給宴文洲,宴文洲就像沒有看到一般,徑自走到了玻璃搭建的儀式臺上。
羅思涵咬咬牙,徑自跟了過去,與他站在一起。
司儀邀請證婚人上臺,結果遲遲沒有人動作,沈美玲沉著臉,保鏢急匆匆地回來,在她耳邊說了些什么。
孫海權來不了,可婚禮還要繼續,沈美玲剛要起身,宴廷嵩已經站了起來。
“身為新郎的父親,我來說幾句。”宴廷嵩走到儀式臺上,從司儀手上拿過話筒,“我覺得婚姻是神圣的,兩個人決定結婚的契機,一定是為了更幸福。”
宴廷嵩看向沈美玲,“如果一段婚姻是可以預見的悲劇,那就不應該讓它發生。”
聞言,臺下的眾人議論紛紛。
沈美玲變了臉色,站起身,“宴廷嵩,你在那里發什么瘋?”
宴廷嵩看向身邊的兒子,“文洲,爸爸希望你是為了幸福而結婚。”
羅思涵臉上肉眼可見的慌亂,她想要去抓宴文洲的胳膊,卻被他躲開。
她人都已經站在這里了,宴廷嵩這么說什么意思?
宴文洲神色冷漠,諷刺地笑了一聲,“我是不是還應該謝謝你,我的好爸爸。”
羅思涵向司儀使眼色,壓低了聲音,著急地喊:“繼續啊!”
司儀本來在吃瓜,聽到羅思涵的聲音回過神,干巴巴地說了一句,“下面,有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等候在兩邊的伴郎伴娘將戒指奉上。
宴文洲看了一眼躺在盒子里的鉆石戒指,沒什么表情地拿了出來。
羅思涵滿心期待地向他伸出手,宴文洲把玩著手里的戒指,遲遲沒有動作。
"文洲,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把戒指給思涵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