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
宴文洲回過神,捧住她的臉,“我不在意你是誰的女兒,在我眼里,你只是我愛的女人。”
余薇臉色冰冷,“耍了我這么久,好玩兒嗎?”
“余薇,我這輩子唯一想娶的女人只有你。”
余薇推開他的手,不再看他,徑自向宋清荷的方向走了過去。
有保鏢走到沈美玲身邊說了什么,沈美玲又憤恨地看了宴廷嵩一眼,急匆匆地走開。
賓客們紛紛往婚禮現場外走去,宴文洲看著宴廷嵩,冷峻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宴廷嵩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宴文洲推開他的手,“我們之間就不必演什么父慈子孝的戲碼了,她是做錯了很多事,可她是我母親,我只求你給她留一條活路。”
宴廷嵩臉色沉了幾分,并未應聲。
宋清荷忽然咳嗽了一聲,她唇角染著血,余薇急忙幫她針灸。
宴廷嵩見狀,著急地走到她身邊,“清荷!”
宴文洲看著他臉上著急的神色,自嘲一笑,視線落在余薇身上,黑眸中閃過一抹不舍,不過他沒再遲疑,徑自離開。
沈美玲帶著一群保鏢向副樓的方向走,她心里隱隱透著不安。
幾分鐘的路程,變得無比漫長。
到了樓外,沈美玲剛要進門,身后響起腳步聲,看到趕過來的宴文洲,沈美玲水眸沉了幾分。
“你來做什么?”
“我去幫你把他救出來。”宴文洲走到她身邊。
“用不著你在這里虛情假意!你不是恨他嗎?你巴不得他死,是不是?”沈美玲憤怒地看著他,“宴文洲,為了個余薇,你聯合一群外人欺負我,讓我顏面掃地,你開心了?”
看著她紅著的眼眶,還有被仇恨折磨的有些猙獰的面容。
宴文洲想起了小時候,媽媽會對他笑得很溫柔。
會在天氣好的時候,陪他在后院踢足球,還會在他生病的時候,整夜的守著他。
只是后來,她忙著去恨,去報復,甚至很少再對他笑。
“你是我媽,你覺得我會希望你不好嗎?”宴文洲的眼中充滿了疲憊,“就算你做了那么多的錯事,可我又有什么立場去恨你?”
宴文洲眸光幽深,“如果你們之間的恨,到最后一定要斗得你死我活,我希望今天是一個徹底的了結。”
沈美玲不解地看著他,“宴文洲,你要做什么?”
宴文洲看向她身后的保鏢,“里面有危險,保護好沈總,不要讓她進去!”
宴文洲說完,徑自走了進去。
沈美玲想要跟進去,幾個保鏢擋住她的去路。
“你們做什么?給我讓開!”沈美玲想要推開保鏢,但是幾個保鏢紋絲不動。
“宴文洲,你給我出來!”
宴文洲的身影很快消失,沈美玲看著那些保鏢,“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保護他!”
沈美玲話音剛落。
“嘭!”的一聲,里面傳出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