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時,有人坐到余薇對面的椅子上,并不說話,余薇抬起頭就看到羅思涵。
羅思涵冷眼看著她,“聽說宴文洲把自己所有的股份還有財產都留給了你?”
余薇沒什么表情地看著她,“跟你有什么關系?”
“你說跟我有什么關系?余薇,我才是他的未婚妻!差一點兒跟他結婚的人是我,他的遺產憑什么留給你?”
“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我,而是應該去問宴文洲。”
“他都已經死了,我怎么問?”
余薇眼神冷淡地看著她,“你說呢?”
羅思涵咬咬牙,把手伸到了診脈枕上,“我這幾天不舒服,不如你幫我把把脈。”
見余薇沒動,羅思涵晃了晃手上的掛號單,“怎么,我正常掛號,余醫生不肯給我看病嗎?”
余薇搭上她的手腕。
“最近哪里不舒服?”
“沒什么不舒服,就是月經推遲了好幾天。”羅思涵笑著看她,“余醫生覺得我是得了什么病?”
“你懷孕了。”余薇神色淡定,“不過,懷孕的時間還太短,我建議你過段時間再去做詳細的檢查。”
羅思涵慢悠悠地說:“余薇,你這么厲害,能不能診斷出這孩子的父親是誰啊?”
余薇靠在椅背上,笑著看她,“孩子的父親是誰,羅小姐不是最清楚嗎?”
“我當然清楚。”羅思涵淡定道,“這孩子是宴文洲的,是他留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脈,余薇,你想獨吞那些遺產,我告訴你,不可能!”
“別說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可能是宴文洲的,就算是他的,他立了遺囑,這個孩子什么也得不到。”
余薇神色鎮定地看著她,“所以,別再白費力氣。”
“你就一點都不在意,我懷了他的孩子?”羅思涵冷笑道,“你不在意,不代表宴家人還有沈美玲不在意!這可是宴文洲留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脈!”
“你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可以走了,不要耽誤后面的病人。”
“男人不過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他為了你悔婚又如何?”羅思涵笑容得意,“一點也不耽誤他讓我懷孕啊。”
“他根本不可能碰你。”余薇神色冷靜,“如果你想利用這個孩子從宴家或者沈美玲那里得到好處,我勸你最好打消這個想法。”
“你害怕了?”
“只是給你一個忠告而已。”
羅思涵站起身,“余薇,別那么自信,宴文洲可沒你想的那么愛你,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羅思涵離開了診所,余薇繼續看診。
忙到傍晚,余薇的肚子還是有些不舒服,她給顧廷森打了電話,約了第二天的時間去辦手續。
顧廷森總算松了口氣,“謝天謝地,余薇,你總算想通了。”
“他留這樣的遺囑,不就是希望我把股份攥到手上嗎?”余薇聲音冷靜,“我按照他希望的去做,如果他還活著,他就會出現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