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找了個卡座坐下,孟知瑤點了不少酒,舞臺上有人在表演,酒吧的氣氛很火熱,孟知瑤也隨著音樂晃動著身體。
余薇慢悠悠地喝著酒,看著舞池里舞動著身體的男女們,每個人都那么鮮活。
余薇跟姚琳碰了杯,“姚琳,很抱歉因為我,讓你遭遇那些不好的事情。”
“怎么還沒喝,就醉了?”姚琳正色道:“別人變態跟你沒關系,余薇薇,有你這個朋友,我很幸福。”
余薇笑著看她,“有你這個朋友,我也很幸福。”
兩個人本來是要陪余薇散心,結果最后反而喝多了,余薇沒喝多少,很清醒,她吩咐保鏢幫忙把人扶到車上。
路上接到顧廷森的電話,他來接孟知瑤。
孟知瑤腳下發飄,看到顧廷森,搖搖晃晃地走過去,顧廷森一臉嫌棄,"酒量不好,還這么愛喝,真是人菜癮大。"
他話音剛落,一巴掌拍在他臉上,“你又不是我爸,每天管來管去煩不煩?”
顧廷森抓住她作亂的手,直接把人抱了起來。
孟知瑤用力掙扎,“你放我下去,我還能喝!”
“啪!”的一聲,屁股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
"老實點兒!"
孟知瑤立即停下了掙扎,她委屈巴巴地大喊:“你打我!你這個老男人,我要跟你解除婚約,嗚嗚嗚......”
顧廷森向余薇道別,把又哭又鬧的女人抱到了車上。
余薇把姚琳帶到了診所,讓她睡在自己的房間,然后開始收拾行李。
早上五點準時出發,到達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多鐘,日出沒辦法看。
余薇將行李放到臥室,然后下樓,翻出那輛自行車,一個人騎著車子順著記憶中的路線往鎮上趕。
日頭正旺,余薇才騎了一會兒,已經熱得出了一身汗。
路上時不時有人經過。
明明那個時候覺得這條路很短,但是一個人騎,反而像是看不到盡頭一樣。
騎了半個多小時才到鎮上。
因為不是集市,原本熱鬧的街道有些冷清,只有幾個零星的商販,一眼就能看到那棵許愿樹。
恍惚間,她好像還能看到他站在那棵樹下,那么虔誠地把帶著心愿的木牌掛上去。
“姑娘,要寫心愿嗎?”老板見余薇過來,笑呵呵地招呼她。
余薇搖搖頭,她望著樹上那么多的心愿牌,“這么多心愿,萬一掉下來會怎么辦?”
老板隨口說:“你掛穩妥一些,自然就不會掉下來了。”
“萬一呢?掉下來是不是就不準了?”余薇搬來一旁的凳子,踩上去,按照記憶中宴文洲站的位置,努力地尋找。
她一個個地翻過去,可是這么多心愿牌,她根本就找不到。
“姑娘,你如果不寫牌子,就不要亂摸啊,萬一把別人的拽下來就不好了。”
為什么找不到?她記得就是在這里啊。
他明明掛的那么牢,就是怕掉下來。
她將記憶中的那片區域幾乎翻了個遍,還是沒有找到,果然,他們的牌子掉了,所以他們不能一生一世白頭偕老了。
余薇騎車到了海邊,燥熱的海風吹得她眼眶濕潤,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她慢慢地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