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越走越近,樓下的保鏢察覺到什么,抬起頭看過來。
余薇剛要轉身,就被人拽到了一旁的窗簾后面。
微風吹動著白色的紗幔,擋住她的視線,讓她看得并不真切。
一瞬間的恍惚,她以為自己看到了宴文洲。
男人伸出手,捂住她的唇瓣。
紗幔被風吹開,時間仿佛安靜下來,余薇甚至不敢呼吸,害怕這不過又是自己的一場夢而已。
男人漆黑的眼眸中似乎蘊藏著千言萬語,滿滿的都是她的影子。
門外有人靠近,羅思涵的聲音響起。
“你們走遠一點,沒有我的吩咐不要進來。”
余薇還未回過神,眼前的男人已經消失。
門被人從外面打開,羅思涵走了進來,她雙手環胸,看著站在墻邊的余薇,“怎么,想不開要跳樓啊?可惜才這么點高度,摔不死的。”
余薇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沒什么表情地看向她,“羅思涵,被人當槍使,還沾沾自喜的,全世界大概只有你。”
羅思涵見她雙手被捆著,走到她身邊,抬起她的下巴,“余薇,你想挑撥我跟玲姨的關系,好坐收漁翁之利?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心機。”
“沈美玲不過是因為討厭我,所以想要給我肚子里的孩子,找個更符合她標準的母親而已,你真以為你可以通過這個孩子得到宴家或者沈家的家產嗎?”
余薇諷刺道:“她要的是你的身份,不是你這個人。”
羅思涵眸光一沉,“你根本就見不到我好,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
“我為什么要見不得你好?”余薇冷靜地看著她,“我跟你無冤無仇,我是個大夫,實在不希望看到有人在我面前蠢死。”
羅思涵手上用力,“你說誰蠢?”
“沈美玲是個商人,她最看重的是利益,等到你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她自然就會一腳把你踢開。”
余薇神色平靜地說,“而只有死人才會永遠保守秘密,更別說,你還是這樣高調的性子,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活到幾時還是個未知數。”
“我們羅家跟沈家可是世交!”羅思涵篤定道,“玲姨可是從小看著我長大,這件事我們是互惠互利!余薇,你別以為你三言兩語,就能讓我動搖。”
羅思涵看著她的肚子,“余薇,你的孩子將來要喊我媽媽,你開心嗎?”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余薇冷靜道,“你最好祈禱,可以活到我的孩子出生那一天。”
羅思涵手上用力,“余薇!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就是你的死期!”
羅思涵本來想要教訓余薇,出一出婚禮上被宴文洲當眾悔婚的那口惡氣,卻被余薇說得心煩意亂。
她肚子里的孩子,本來就是個意外,她說孩子是宴文洲的,也不過是死無對證,一方面想要惡心惡心余薇,一方面也想要讓宴家人還有沈美玲后悔在婚禮上沒有維護她。
說不定,還能靠著這個孩子從他們身上撈些好處。
結果沈美玲找到了她,拿出了她跟人約會的照片,告訴她,并不介意她把孩子安在宴文洲身上,只不過希望她能把這場戲一直演下去。
余薇笑著看她,“羅思涵,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算沈美玲把你拋進海里都不會有人知道。”
羅思涵被她笑得心煩,用力地推開她,“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