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愣了一下,吐槽他,“誰是你老婆?”
“沒拒絕,我就當你答應了。”
“你能不能要點臉?”
“不能,我要老婆。”
余薇放棄跟他溝通,沉默了一會兒,她開口道:“他們要舉辦婚禮了。”
宴文洲把人從懷里拽出來,看著她的眼睛,“生兩個好不好?”
“宴文洲!”
“算了,還是生一個好了。”宴文洲又把人抱進懷里,“我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當個好爸爸。”
“你想太多了,我可沒答應跟你復婚。”
“可你跟奶奶說了肚子里有寶寶,我們總不能讓奶奶失望。”
余薇有些心煩,“你怎么這么討厭?”
“知道嗎?跟你離婚的時候,我就在想,哪怕你討厭我,也不想你不理我。”宴文洲在她耳邊道,“因為你越討厭我,就代表你越在意我。”
“什么歪理?”余薇一臉嫌棄。
宴文洲笑了一聲,“那你到底在不在意我?”
“我才不在意你。”
“不在意我,還在那許愿樹上掛牌子?”
余薇詫異地看向他,“你看到了?”
“下輩子也要遇到我?”
余薇著急地去捂他的嘴,“你還說,都怪你,你知不知道我知道孩子是烏龍的時候,是什么樣的心情?”
宴文洲握住她的手,“我知道。”
“你不知道。”余薇正色道,“宴文洲,你知不知道以為你已經死掉的時候,只要想到你說的那些話,我有多難過?因為你覺得我不夠愛你,所以你想到了一切,卻唯獨沒有想過,我能不能承受失去你。”
“再次看到你的時候,我既開心,又憤怒。”余薇有些生氣地看著他,“你說你沒有把握從火場里出來,也就是說,如果你真的死了,除了那些冰冷的遺產,你什么都不會留給我。”
她深吸一口氣,“你以為一點牽絆都沒有,我就可以毫無后顧之憂地開始新生活,對嗎?”
“余薇,知道我母親做的那些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你。”宴文洲低聲道,“我用那些卑鄙的手段才重新讓你回到我身邊,如果你知道了她的所作所為,你會怎么看我?”
“你說過,因為我身上流著她的血,所以我跟她一樣卑鄙,我怎么敢讓你懷上我的孩子?”
宴文洲看著她的眼睛,“我害怕你知道一切后,會用厭惡的眼神看我,你知道的,在你面前,我一直都沒什么自信。”
他眸光暗了幾分,“我覺得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沒資格跟你在一起的人。”
余薇捧住他的臉,踮起腳尖吻住他的唇瓣。
“現在呢?”
回應她的是男人更洶涌的吻。
......
孫海權的葬禮很冷清,他的父母早就已經去世,除了身邊常年跟著的手下,并沒有什么人來參加。
沈美玲穿著一身黑衣,站在墓碑前,沒什么表情地看著墓碑上的男人。
天空飄起小雨,落在她的發絲上,身后的保鏢為她撐起傘。
沈美玲收回視線,轉身走向路邊的車子。
雨水打在車窗上,模糊了窗外的世界,沈美玲揉了揉太陽穴,神情有些疲憊,短短兩天而已,她像是蒼老了十多歲,腦海里閃過孫海權說過的那些話。
她怎么會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