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他說要去辦些事,我還以為你跟他一起走了。”
余薇臉色沉了幾分,“什么時候?”
“走了有一會兒了。”宴老夫人向她伸出手,示意她坐到床邊,“他這些天肯定心情不好,你要多擔待一些。”
“我知道。”
“文洲這個孩子,很重感情,雖然說沈美玲做了很多錯事,可是那到底是他母親,他一時很難接受,你要多開解開解他。”
她要怎么去開解他?他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而她之前真的恨不得要沈美玲去死。
余薇回到診所,就看到坐在大廳里的顧廷森。
顧廷森看到余薇,站起身迎了過來,“余薇,你知不知道孟知瑤去了哪兒?她去國外看秀,結果到了國外之后,直接失聯,我聯系不上她。”
“顧廷森,你對知瑤是認真的嗎?”
顧廷森揉了揉眉心,“她是我未婚妻,我對她怎么會不認真?”
“我是說你愛她嗎?”
顧廷森愣了一下,“余薇,我們這個圈子里,有幾個人會因為愛而結婚?我只能說,我喜歡她,也不排斥跟她結婚。”
“知瑤很安全,等她玩兒夠了,自然就會回來。”余薇態度冷了一些,“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可以走了。”
見余薇說得這樣篤定,顧廷森扯了扯領帶,敢情她跟別人有聯系,卻獨獨不跟他聯系,讓他在這里著急。
她想要證明什么?他在不在乎她?
既然她想玩兒,那這次就玩兒個夠好了。
顧廷森沉著臉離開了診所。
余薇進了診室,拿出資料,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想到宴老夫人說的話,余薇去了廚房,熬了湯,然后給宴文洲發了一條信息,問他在哪兒。
宴文洲給她回了消息——孟家老宅。
余薇雖然奇怪他怎么還在孟家,但還是把湯放進保溫壺里,趕到了孟家。
一進門,傭人告訴她,孟老爺子在棋室跟客人下棋,余薇上了樓。
棋室的門開著。
宴文洲跟孟老爺子正在下棋,棋盤上已經沒幾個棋子,看來兩個人已經下了有一會兒。
余薇敲了敲門,孟老爺子看向她,她手上提著保溫壺,笑著問:“薇薇,給爺爺做了什么好吃的?”
余薇把保溫壺放到一旁,坐到椅子上,笑著說:“十全大補湯。”
她特地給孟老爺子倒了一碗,保溫壺的蓋子一打開,香氣撲鼻。
孟老爺子不由地咽了口口水,他還沒接過湯碗,就聽對面的人氣定神閑地說了句:“將軍。”
“你這小子,趁我分心,勝之不武,一會兒再下一局!”
宴文洲把棋子重新擺好。
從她進門,他的視線就沒離開過棋盤,余薇不大情愿地給他也倒了一碗,遞給他,“見者有份,便宜你了。”
宴文洲去接湯,視線落在她身上,待看到她的眉眼,腦海里卻不由自主地閃過沈美玲臨死前的眼神。
見他遲遲沒接過去,余薇喊了他一聲,"宴文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