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手上的動作頓住,看向眼前的女人,姜婉,文思雅曾經最好的閨蜜。
姜婉笑盈盈地看向余薇,“有些臟東西,是無論如何都洗不掉的,余總,您說我說得對嗎?”
余薇把手上的餐巾丟到一旁,“姜小姐身上穿的禮服還是去年的款,也難怪會說出,衣服臟了可以洗掉這樣的話。”
姜婉臉上的笑容僵住,“我確實沒有余總命好啊,整個帝都有哪個女人趕得上余總的好運氣,當初母憑子貴可以嫁進宴家!現在,靠著一位親生母親,又能得到宴董事長手上一半的股份。”
姜婉笑著說:“現在全帝都誰不說一句,宴董事長好氣魄,宰相肚里能撐船啊,能愛屋及烏到這種份兒上,萬里挑一。”
看著姜婉臉上的笑,余薇神色冷靜,察覺到周圍的視線也圍了過來,余薇不急不慢地開口:“這話你敢當面對宴廷嵩說嗎?”
余薇冷笑了一聲,“覺得我是軟柿子,想捏我?姜婉,你還不夠格。”
"余總這話說的,我這是在夸你啊。"
姜婉話音剛落,一股力道將她拽開,一個六十來歲,西裝革履的男人,向余薇陪著笑,“余總,都是我教女無方,您千萬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姜總,既然知道自己教女無方,以后就盡量讓你女兒少出門。”余薇沒什么表情地看了姜婉一眼,抬腳要走。
姜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急忙推了姜婉一把,“還不快給余總道歉!”
姜家現在正在參加宴氏集團的招標,競爭很激烈,決定權就在余薇手上,他怎么也沒想到,姜婉會在這個時候給他惹事。
見周圍的視線都聚攏過來,姜婉臉色十分難看,可是看到父親嚴肅的表情,她咬了咬牙,走到余薇面前,“余總,我剛才說話沒過腦子,實在對不住,您大人有大量!”
“姜小姐,既然不想道歉,就別勉強自己。”余薇冷靜道,“因為,就算你道歉,我也不會接受。”
丟下一句話,余薇徑自離開。
姜父不滿地看了姜婉一眼,急忙跟了上去,才走了幾步就被李皖攔住,“姜總,余總累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說。”
姜父只好停下了腳步,眼睜睜地看著余薇從宴會廳里離開。
他又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姜婉一眼,氣得離開了宴會廳。
姜婉跟了出來,無所謂地說:“爸,你怕她什么,拿不到宴氏的單子又如何?咱們又不是靠他們宴家吃飯!再說,就算宴廷嵩想把公司給她,也要看宴家那群人答不答應啊!”
“啪!”一記響亮的耳朵打在姜婉的臉上。
姜婉捂住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爸......”
“你蠢不蠢?她肚子里有宴廷嵩的親孫子,她親生母親就要嫁給宴廷嵩,就算她真的是傳聞中那樣的身世,帝都有幾個人敢得罪她?”
姜父沉著臉,“你平日里胡鬧也就算了,這么大的人,什么都替家里做不來,還給我添堵!我告訴你,如果這次拿不下宴氏的項目,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去嫁人!”
從宴會廳里出來,余薇有些冷,李皖恭敬地上前,把外套遞給她,“余總,您的衣服。”
余薇把衣服披好,車子正好開了過來,李皖急忙上前幫她打開車門。
余薇忽然問:“那個項目,姜家中標的概率大嗎?”
“目前所有競標的公司里,姜家還有另外一家公司,最有可能中標。”
余薇頷首,坐進了車子里。
車子平穩地行駛,車廂里忽明忽暗,余薇忽然想到,如果沒有宴文洲的那些股份,她不會成為宴氏的臨時總裁,也許她會遭到更多的嘲笑跟厭惡吧。
至少現在,大部分的人,也只敢在背后議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