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文洲低聲向她解釋,“你跟她之間不是選擇題,即便是,我也早就做了選擇,不管她做過什么,對她而言,我不是一個好兒子,她最后在我面前開槍自殺,是對我的懲罰。”
“你說得沒錯,看到你,我就會想到她渾身是血地倒在我懷里,那個畫面一遍一遍,不停地在我腦海里回放。”
宴文洲將她抱緊一些,“余薇,我不后悔我為你所做的一切,這是我的懲罰,不是你的,我沒有道理讓你跟我一起承受。”
“既然你這么偉大,那為什么不繼續偉大下去?”余薇將他的手移開,“宴文洲,你放心,我不會剝奪你身為孩子父親應有的權利,但是你我之間也僅此而已。”
余薇沒有回頭,徑自下了樓。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宴文洲神情有幾分失落,他甚至沒有勇氣再去碰一碰她隆起的腹部,那里孕育著他們的寶寶,按照月份算起,小家伙應該已經會動,可以聽到外界的聲音。
從半山別墅離開,宴文洲給顧廷森打了一通電話。
顧廷森人在孟家公館,接到宴文洲的電話,他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孟知瑤見他在打電話,湊到他身邊,遞給他兩瓣橘子,顧廷森毫無防備地張開嘴,下一秒就被酸出了痛苦面具。
孟知瑤托著后腰,笑得不行,她的肚子已經很大,距離預產期差不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顧廷森掛了電話,抓住罪魁禍首,孟知瑤向他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地問:“老公,橘子好吃嗎?”
顧廷森低下頭,吻住她的唇瓣。
火熱的吻,讓孟知瑤的臉瞬間紅透了,顧廷森松開她,低聲道:“你自己嘗嘗不就知道了。”
“流氓!”
中午吃過飯,顧廷森有事提前離開。
孟知瑤坐在沙發上啃蘋果,沈茹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就算是懷孕了,你也要注意形象啊,最后這個月不要吃那么多,不然生孩子的時候,腫得像豬一樣!廷森嫌棄你怎么辦?”
因為孕期她的血糖一直降不下來,顧廷森嚴格控制她的飲食,她身上不該長肉的地方確實沒怎么長。
“我懷孕這么辛苦,他如果敢嫌棄我,那我就把他踹了。”
沈茹氣得擰了擰她的耳朵,孟知瑤疼得大叫一聲,“媽!”
“全帝都多少女人想嫁給他還嫁不到!還踹了他?”沈茹沒好氣地看著她,“早就跟你說去查查男女,第一胎要生個男孩兒,你在顧家的地位才會穩。”
“什么穩不穩的?我就想要女兒。”
“第一胎要是女孩兒,你就抓緊時間,爭取三年抱倆!”
“媽,你當我是豬啊。”
“到時候能順就順,知道嗎?”
孟知瑤換了個方向啃蘋果,一臉無語,早知道就跟顧廷森一起走了,她拿出手機開始在群里呼朋喚友。
某高爾夫俱樂部。
顧廷森坐在椅子上,看著宴文洲打了半天球,見他終于走過來,遞給他一瓶水,“打這么狠,你手沒事?”
宴文洲沒什么表情地看著他,“我要是不回來,你是不是打算等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了,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