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破產,我在國外籌建新的公司。”宴文洲低聲道,“有時候忙到一天只能睡三四個小時,閑下來的時候就是想你。”
因為想到她,就會想到母親自殺的畫面。
他就強迫自己不去想。
她說得沒錯,那個時候,想到她對他而言,都像是一種罪過。
腦海里一遍一遍不斷地閃過母親去世前對他說的那些話。
他甚至會懷疑,母親真的愛過他嗎?
他從母親那里得到的關心與愛護不是假的,但是那些恨也不是假的。
愛跟恨是可以抵消的嗎?
他永遠都沒有辦法知道,因為她已經離開。
如果他一直困在她自殺的那天晚上,是不是她心中恨意的另外一種延續?
他相信母親是愛他的,就像小時候他犯了錯,即使她很生氣,卻也舍不得打他。
如今他犯了錯,她是不是總有一天會原諒他?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再想起余薇的時候,他已經很少再想起母親自殺的畫面,反而會想起小時候,跟母親在一起無數不多的溫馨畫面。
“我看你一點都不想我。”余薇故意板起臉,“不然怎么會等到現在才回來。”
“因為我知道你嘴上說不會等我。”宴文洲撫上她的心口,“可是你的心會等我,余薇,你比我想的還要愛我。”
余薇把他的手移開,“在國外待了幾個月,臉皮倒是越來越厚了,是誰特地跑回來,叮囑我不要愛上別人?”
“我不在意別的男人。”
余薇不去看他,“那你在意誰?”
“以后我誰都不在意,我只在意你。”宴文洲再次吻住她的唇瓣,火熱的吻,奪走她口中的氧氣。
察覺到他吻得越來越急切,余薇急忙要推開他,害怕他壓到寶寶。
“你親親我,我就放開你。”
余薇只好摟住他的脖子,溫熱的唇瓣落在他的額頭,眼角,臉頰,鼻尖,最后落在他的薄唇上,“行了吧。”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宴文洲眸光幽深地看著她,“這點吻怎么夠呢?”
“無賴......”
未說出口的話盡數被他用唇封住。
細密的吻一點點溫柔地落在她的肌膚上。
漫長的夜,以宴文洲沖了兩次冷水澡告終。
次日一早,李皖奉命把宴文洲的行李搬回了兩人的婚房。
余薇回到診所,拿出鏡子照了照脖子,上面有宴文洲種下的草莓,好在是冬天,不然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見人。
李皖搬完宴文洲的行李,又奉命來搬余薇的行李。
他早上說過要她跟他一起搬回家,他不想再住酒店。
明明他手上就有別墅的鑰匙,偏偏要跑去住酒店賣慘。
余薇去收拾行李,手機鈴聲響起,她走到一旁接聽,是孟知瑤的電話,她昨天晚上開始肚子疼,現在正在醫院生產,但是宮口一直不開。
“薇薇,我是不是快死了?你要快點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