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在醫院觀察了幾天后,宴文洲就陪著她跟孩子住進了月子中心。
宴老夫人讓人熬了湯,親自送到月子中心。
才幾天的時間,小家伙好像又變漂亮了很多。
宴老夫人把她抱在懷里,越看越喜歡,“小暖暖的名字還沒起好嗎?”
宴文洲倒是早就起了好幾個名字,加上宴廷嵩給孩子起的名字,有十多個,他跟余薇還沒確定好要用哪個。
宴老夫人笑著說:“奶奶不是說了嗎?你們不知道怎么選,那就讓她自己選嘛。”
宴文洲把最鐘意的三個名字寫到了紙條上,團起來,放到小家伙的手心里,然后輕輕地晃她的小手,一個紙團滾落出來。
三個紙條里,一個名字是她取的,一個是宴文洲,還有一個是宴廷嵩取的。
余薇笑著拿起來,展開——宴嘉怡。
宴老夫人看著懷里的小家伙,“原來我們暖暖喜歡這個名字啊。”
宴老夫人又在房間里陪余薇坐了會兒,宴文洲送她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宴老夫人忽然問:“你爸沒說回來看看小暖暖嗎?”
宴文洲眸光頓了一下,“大概還要過段時間。”
宴老夫人頷首,無聲地嘆了口氣,沒再說什么。
宴文洲把她扶進車子里,看到車子走遠,這才轉身往回走。
回到房間的時候,余薇正抱著小家伙在喂她吃奶,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散落進來,落在兩個人身上,仿佛鍍上了一層金光。
畫面看上去溫馨美好。
宴文洲眼眶有些溫熱。
月子中心有安排家屬課程,宴文洲每天都去按時聽講,學習要怎么照顧孕婦還有寶寶,害怕自己記得不清楚,重點的地方他還做了筆記。
許多事情,他能做的,絕不讓保姆插手。
晚上洗過澡,宴文洲幫她把頭發吹干,寶寶吃過奶之后,已經被保姆帶去了嬰兒房。
余薇這些天嚴重睡眠不足,躺在床上,卻有些睡不著,她坐起身,發現宴文洲沒在房間里。
披了外套起身,就見他站在客廳的陽臺上,陽臺上封著玻璃,她白天的時候,喜歡在這里曬曬太陽。
沒想到白天那樣溫暖的地方,晚上會顯得那樣孤寂。
宴文洲一個人站在玻璃窗前,看著眼前的夜色,他安靜得好像快要被眼前的夜色吞噬。
余薇不由地快步走到他身后,從背后輕輕地抱住他。
宴文洲回過神,握住她的手,“怎么還沒睡?不困嗎?”
余薇搖搖頭,抱緊他,“你在想什么?”
宴文洲看著眼前的夜色,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看到余薇把小暖暖抱在懷里,他想到了媽媽。
媽媽也是這樣辛苦地生下了他,他也曾經被媽媽這樣抱在懷里,細心地呵護。
有些傷痛,大概一生都無法治愈。
宴文洲轉過身,把她抱在懷里,“我在想,還好我準備的是粉色的嬰兒房。”
余薇笑了笑,仰起頭看他,“你到底是怎么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