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燒過一遍的煙頭,一碰就成了灰,吹散在風里。
店長心中大驚,卻也覺得在意料之中。
溫涼是傅家收養,在傅家已經十年,與傅家長輩關系親密,說不定就是傅家長輩撮合二人。
至于楚思宜,一個女明星,傅錚可能多半是玩玩。
傅錚看著呆愣愣的溫涼,從戒指盤中挑了一個女戒,抬起溫涼的左手,將戒指戴到她的無名指指根,左右觀察了兩下,問,“喜歡嗎?”
溫涼回過神,抬頭對上傅錚的眼神。
貴賓室的吊燈精致明亮,映在傅錚的眼里,好似格外的溫柔。
溫涼避開視線,看向自己的左手。
燈光下鴿子蛋大的鉆石火彩絢麗璀璨,閃的人睜不開眼。
店長立刻熱情的推薦,“傅先生真有眼光。這款鉆戒的設計,還有做工,都是大師級別,獨一無二。溫小姐的手指是我見過的人里面最好看的,皮膚又白,手指又長,帶這款,最顯氣質。”
溫涼看著自己的左手,輕輕搖頭,“太夸張了,不適合日常佩戴。”
傅錚說,“可以選兩對。一對收藏,一對平常戴。”
店長聽了雙眼一亮,忙附和著傅錚的話,“溫小姐,傅先生對您真好。這枚戒指您戴著真好看,顯得手又白又細,也是傅先生對您的看重,對應的男戒也很好看,低調不失大氣,您要是覺得夸張,我們的這枚戒指也是新款,特別適合日常佩戴。”
店長又拿起了一枚日常些的戒指,極力推薦。
傅錚從溫涼手上取下鴿子蛋,戴上那枚日常些的戒指,“如何?”
這戒指說是日常,也是相較于各自的來說,鉆石大小有一克拉。
溫涼隨意看了看盤中其他的戒指,說,“就這個吧。”
“好,我給二位量一下指圍。”店長笑著說。
他悄悄看了傅錚一眼,暗嘆那枚鴿子蛋,可惜沒賣出去。
隨后就聽傅錚說,“這兩對吧。”
“好好好!”店長立刻喜笑顏開,那態度差點把傅錚當菩薩供起來,“傅先生,溫小姐,戒指需要刻字嗎?”
“不必了吧。”溫涼說。
萬一有一天她跟傅錚離婚,戒指轉手也是一大筆錢呢。
“好,傅先生,溫小姐,我們會盡快加工定制,到時候我會再聯系二位。”
傅錚淡淡的“嗯”了一聲,看一下身邊的溫涼,“還有什么想要的嗎?去挑一挑?”
店長立刻接過話來,“溫小姐,最近我們店進了幾條新款項鏈,給您拿來看看?”
溫涼搖搖頭,“不必了,我們走吧。”
傅錚牽住溫涼的手,站起身離開。
“二位慢走,店長送他們到門口。”
兩人重新回到車里。
車子行駛起來。
“怎么突然想起來買對戒?”溫涼看了身邊的傅錚一眼。
“沒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我們結婚三年,連戒指都沒有。”
他握著她的手,五指插進她的指縫中,在昏暗的燈光下,深深的看著她,“阿涼,我知道這三年里,我沒有做到一個當丈夫的責任,而你一直在寬容我。接下來的日子里我會好好彌補你,把我們以前缺少的全都補回來。”
雖然,那日溫涼松口說看他表現。
但傅錚仍然察覺到,這些日子溫涼對他看似如往常一樣。
實際上兩人之間卻有種看不見摸不著的隔膜。
裂縫已經存在了,很難再恢復如初。
她也無法像以前一樣全身心的信任他。
溫涼朝著他笑了笑,轉頭看向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