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彪得意洋洋:“不服氣?來打我啊。”
“看看咱們誰的拳頭硬。”
好!
寧北脫掉外套:“我成全你。”
雙方劍拔弩張。
住手!
關鍵時刻,周海彤的聲音響起。
她邁著大步走來,看著狼藉的寧北,皺眉:“發生什么事了?”
沒什么!
喪彪笑著道:“新來的這小兄弟不小心把早餐灑自己身上了,我這正準備幫他清理呢。”
哦。
周海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以后小心點。”
寧北嘆氣,
周海彤明明都看到喪彪故意找茬的,可她還是故作糊涂。
堂堂總裁,怎么怕員工怕成這個樣子。
罷了罷了,誰讓咱從你手里領工資呢,今天就幫你好好訓訓員工。
寧北重重一巴掌抽在喪彪臉上。
啪!
清脆巴掌聲在大廳里經久不息。
嗡!
周海彤及眾人大腦頓時炸裂。
他們看到了什么!
寧北竟當眾抽了喪彪一巴掌。
完了,寧北這下徹底完了。
周海彤都保不住他。
而且如果喪彪不滿意的話,整個九州國際估計都要遭殃。
喪彪捂著自己的臉,難以置信:“你敢打我?你他媽敢打我!”
寧北:“爸爸打你是為你好。”
“幼兒園小朋友都知道不能說謊。你這滿嘴噴糞的毛病往后得改,聽到沒。”
喪彪被徹底激怒:“死!”
“王八蛋,今天你必須得死!”
說著,喪彪就要動手。
夠了!
周海彤一聲怒喝:“這里是公司,不是擂臺,打打吵吵成何體統。”
喪彪半威脅語氣道:“周總,剛剛你也看到了,你讓我咽下這口氣,我辦不到。”
“除非,您現在開除我。”
周海彤當然不舍也不敢開除喪彪,
她語氣溫和下來:“喪彪,你想怎么解決這事兒?只要別在公司用暴力就行。”
喪彪略加思索,道:“讓他給我下跪道歉,并自扇十個耳光。”
周海彤有些為難,道:“喪彪,給我個面子,下跪就算了,讓他給你道歉,并打一個耳光吧。”
喪彪不情不愿道:“誰讓您是老板呢,就給您這個面子。”
周海彤如釋重負,對寧北道:“寧北,還不快按我說的去做。”
好吧。
寧北走到喪彪跟前,先是說了一聲“對不起”,
而后毫不猶豫又抽了他一耳光。
這一耳光比上一個耳光還要響亮。
空氣凝固了。
喪彪捂著臉,嚴重懷疑自己產生幻覺了。
周海彤頭皮發麻,
她無論如何沒想到,寧北還敢繼續動手。
他想死嗎?
“寧北,你干什么!”周海彤爆發了。
寧北道:“是你說的,先讓我道歉,然后打一巴掌。我按你說的去做的啊。”
我特么是讓你打自己一巴掌,
不是打喪彪一巴掌啊。
周海彤一時手足無措。
回過神來的喪彪,嗖的掏出一把匕首,
“小子,今天誰也保不住你了,留遺言吧。”
匕首反射的寒光,令所有人心驚膽戰。
就在這危急關頭,
門口忽爆發出陣陣笑聲,
“今天九州國際好熱鬧啊,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
眾人立即循聲望去,
看清來者后,所有人都如臨大敵。
連喪彪也不得不壓下怒火,暫時收起匕首。
來者,是四海商會的人,
領頭人是副會長常二爺。
四海商會是重城最大的組織,
說是商會,實際上卻是黑社會性質的存在。
他們控制著全城的娛樂場所,保鏢公司,拆遷公司等所有灰色地帶產業。
這些產業的從業人員,都是商會的“馬仔打手”,人數過萬。
這些馬仔不知天高地厚,做事毫無顧忌,心狠手辣,殺人都是常態,天王老子都不怕,
是以重城沒人敢惹這群瘋子。
閻王好惹,小鬼難纏啊。
周海彤調整好情緒,笑臉相迎:“常二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啊。”
“快,請常二爺去會客廳入座。”
不用了。
常二爺擺擺手,道:“我是來給周總送禮的,送完禮就走了。”
送禮?
周海彤一時搞不明白常二爺葫蘆里賣什么藥了。
向來只有四海商會剝削他人的份兒,
他們何時大方到給別人送禮了。
常二爺給手下使了個眼色,
手下立即給周海彤送上一份邀請函。
周海彤好奇道:“常二爺,您這是......”
常二爺道:“聽聞鎮北王今晚會蒞臨重城,周總會舉辦盛大晚宴為鎮北王接風洗塵。”
“恰好我的大唐娛樂會所剛開業,我想邀請周總在我的大唐會所舉辦晚宴,以示我對鎮北王的尊重仰慕。”
“這是我四海商會一片好意,望周總不要推辭。”
聞言,周海彤心中暗罵常二爺卑鄙無恥。
誰不知道,鎮北王的歡迎晚宴就是個活字招牌,
無論在哪兒舉辦,哪兒必將名揚國際,載入史冊。
這廣告效應是花多少錢都買不來的。
常二爺想白嫖這波廣告,周海彤豈能答應。
周海彤歉意道:“二爺,抱歉,歡迎晚宴已確定在我九州國際的大禮堂舉辦,怕無法如您愿了。”
常二爺皺眉,有些不高興了:“周總,您這點顏面都不給老夫?”
周海彤道:“二爺,晚宴地點已告知了鎮北王,臨時更換晚宴地點,是對鎮北王的不尊重啊。”
常二爺嘆氣:“周總,你這可是給我出了一道大難題啊。”
“要不這樣,咱還是按江湖規矩來解決吧,用拳頭說話。”
“你我各出一人,比拼拳腳。誰贏就在誰家舉辦晚宴。”
“黑子,你上。”
話畢,常二爺陣營里走出一個皮膚黝黑的壯漢,殺氣騰騰,不怒自威。
周海彤正要拒絕,
常二爺卻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他道:“兄弟們,清場吧,拳腳無眼,別傷到無辜的人。”
常二爺的手下立即亮出武器,鋼管,扳手,錘子等,
他們把人群往外圍趕,包圍成一個圈。
周海彤絕望,
常二爺這明顯有備而來,
他是想把這里給砸了,這樣接風晚宴就不得不換到常二爺的場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