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勢小了。
貫穿山峰的水柱,頃刻之間,瓦解了。
楊封得悟劍術后,乘著間隙,脫離了水柱。
不然這頃刻間瓦解的水勢,天知道有多恐怖。
噹!
烈陽劍掉在地上,濺起水花。
而楊封依靠劍氣,一把吸氣地上的烈陽劍。
烈陽劍入手,他只感覺,渾身熱血沸騰。
他無法想象的是,水柱淬煉烈陽劍。
原先的烈陽劍,極為剛硬,缺少柔韌,且工匠在鑄劍時,特意注入了灼熱之氣。
灼熱屬火,而水克火。
剛才的這番淬煉,綜合了烈陽劍本身的灼熱之氣。
淬煉出了劍的韌性。
一柄劍,并非無堅不摧,才是劍中王者,恰恰過剛易折,萬事萬物,都有一個限度。
唯有剛柔并濟,劍中有剛,劍中有柔。
方為至善。
“哈哈!好劍。”
楊封拿起烈陽劍,隨意的揮舞了幾下,只感覺劍氣磅礴。
舉手投足間,威力強出之前百余倍不止。
“如今我劍術,直入九境巔峰,第一階段神韻。”
楊封提前悟出神韻,本身劍術,現在才踏入第九境。
“載舟之威,覆舟之能!”
這是楊封第三次對自創劍術,上善若水,有了自己的感悟。
體內的劍意樹苗,也有了復蘇的趨勢。
須知,剛開始劍意種子,破體而出的時候,劍意樹苗,是枯竭狀態的。
而今,劍意樹苗,復蘇。
看著一片狼藉的地面,楊封不以為意。
直接,找了一個,干燥的地方,躺下睡著了。
身上的衣袍早已被水浸透,被水壓撕扯得破破爛爛,但楊封顧不了這么多了。
實在太累了。
翌日清晨。
飛鴿傳書。
楊封一早就起來晨練。
劍在他手上,用得越發得心應手。
肩上兩柄飛劍,如臂指使。
“楊少,經我和藏兄商議,明日進行登基大典,還望,楊少蒞臨。”
楊封看完信的內容,舒展了身子。
接著練劍,一天下來,他或是迎風舞劍,或是吸收劍氣。
夜間,練習劍斷星河。
從未間斷。
在斷脈山的后山,一個水潭。
楊封站在水潭邊上的一塊巖石上。
屏息凝神,掌心緊握著烈陽劍。
平靜的水潭,偶爾有漣漪濺起。
水中的波紋,似光暈一般,相互激蕩,歸于虛無。
潭面倒映著楊封的身影。
“劍斷星河!”
楊封的腦洞中不斷臨摹著一幅畫面,那副畫面,是他在星河派的星河石壁上,留下的劍痕,透過遺留的劍痕,所感悟到的畫面。
一劍之威,斬斷星海。
眼前的水潭,深不過十丈,長寬不過二十丈。
轟!
一劍落,萬念生!
沒有任何的花哨,就是一招下劈。
劍起,劍落。
原本平靜的潭面,立起了兩堵“水墻”。
“如今能夠破潭,何時能破浪?斬海?”
星海?
億萬星辰組成,斬斷星海,其實意味著,斬破天穹。
而今楊封手上的劍斷星河,尚且連劈山斷岳都做不到,能夠劈開一汪潭水,就是他的極限。
“哎!什么時候,才能離開這個破地方?”
楊封把劍扔到一邊,盡管體魄經過淬煉、打磨,要比普通人強出一大截,但終究只是凡人之軀。
既是凡人,吃喝拉撒睡,總是無法避免的。
楊封天天這樣練劍,也就他體魄好,換作其他人,早就掛了。
倒在巖石上,四仰八叉的睡去。
直到第二天,整理了一下隨身衣物。
踏上了去皇宮的路。
這次他是光明正大的去皇宮,參加登基大典,所以不再是通緝犯,走的是官道,并且身上不缺銀子。
坐馬車去了皇宮。
一路上,商人、士兵、百姓,表現出一副欣欣向榮的氣派。
“呵!這兩人,還真是頗具明主之姿。”
藏劍、姜夔兩人治理下的朝代,百姓輕搖賦稅。
國庫充盈。
楊封在一路的吆喝叫賣聲中。漸行漸遠。
花了兩個時辰,終于進入皇宮。
楊封剛進宮,藏劍、姜夔等人,就親自出來迎接,畢竟沒有楊封他們就不能有今天。
全城的百姓,也都將皇宮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將皇宮圍了個水泄不通。
“敢情這是擱動物園看猴子呢?”
楊封看著這人山人海的氣勢,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大搖大擺的邊走,邊和身邊人打招呼。
“你倆可真行,說吧給這些百姓灌了什么迷魂湯?讓他們瘋狂成這樣?”
楊封可不信自己的魅力有這么大。
“楊少,這些百姓可都是自愿的,沒人逼迫他們,更沒人給他們管迷魂湯。”
“說好的登基大典呢?我人也到了,應該開始了吧?”
“嗯。”
“即刻準備登基大典!”
……
皇宮內外,瞬間安靜下來。
登基大典,自然少不了祭祀。
很快有官員,端著五個羊頭、三個豬頭,一個牛頭,走上祭壇。
祭完天后,就該進入主題,開始為新皇加冕。
經姜夔與藏劍商議,決定,雙皇執政。
如此才能更好的管理天下,不至于讓天下百姓分崩離析。
“為雙皇加冕!”
“雙皇?有點兒意思,看來姜夔想明白了。”
至高無上的皇權,比起長生,根本不值一提。
楊封曾將劍斷星河,傳給姜夔,姜夔得此術,劍術戰力,一躍至巔峰,只要不碰到楊封,在這片疆土上幾乎可以橫著走了。
登基大典,完成后,就該立國號了。
“朕,決定,立國號為姜,從此改名大姜皇朝。”
藏劍心中明白姜夔的想法,國號什么的,他并不在乎,他真正在意的,是天命組織。
雖不是姜國,卻勝勝似姜國。
這是姜夔本人的切身感受。
“雙皇登基,昭告天下,免三年賦稅。”
“吾皇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萬歲!”
……
皇宮內外全是百姓們的歡呼聲。
“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他們能夠這樣想,我也就放心了。”
楊封本以為,兩人真的會劃分疆土,各自為國。
這樣第一代君王能夠和睦,第二代,第三代呢?
一片疆土兩個朝代,終究存在著隱患。
而這個隱患可能是致命的。
現在雙皇執政,完全消除了這個患,不敢說這個機制能一直延續下去,起碼傳六七代皇帝,是沒問題的。
“楊少,走我們喝酒去!”
“哎!我說兩位,你們當皇帝,還要搶我喝酒劃拳的對象,還講不講理了?”
“講個錘子的道理。”
藏劍斜視阿駑。
“賤人,皮癢了是吧?別以為身居高位,我就奈何不了你了。”
阿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
“阿駑,你如今官拜護國將軍,你這脾氣也該收斂收斂了。”
“小安,我這護國大將軍,只是暫時,等以后做膩了,斬斷塵緣,重新拜入梵音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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