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是誰……
她有些心神難寧,將這一頁的賬單明細全部截圖,寧以初保留好全部證據之后,才緩緩從內網上退了下來。
……
另一邊。
某個裝潢十分大氣雅致的包廂內。
幽幽的熏香并不濃烈,反而帶著一股沁人心脾的凜冽,顧凌煬淡漠地倚著沙發,手邊放著一杯散發著苦味的藥物,他懶懶掀起眼皮,看向前面的尋藍楓。
“通知已經發過去了?”
“發了。”
“她有沒有說什么?”
“呃……”尋藍楓沒說自己沒給寧以初補充的機會,而是道,“她肯定是不舍得結束這一次的合作。”
“呵,都是借口……”竟然選擇了墨柏佑,那便祝她百年好合。
尋藍楓撓撓頭,這兩人真是冤孽啊,想了想又開口,“先生,那位顧家掌權人,似乎有點小動作,他暗中在找當初寧小姐前夫留下的那些遺產的證據,似乎是要對寧小姐動手。”
男人眉眼一冷。
他回來,可不是來看顧承燁玩這種把戲的。
“顧氏集團現在也有點軍心不穩,之前的那些股東們已經提出了幾次反對的聲音,都被顧承燁暫時鎮壓,但您資金入駐之后,他們為了爭奪數額大小,內部派系斗得很狠。”
想到這里,尋藍楓皺了皺眉。
“先生,我還是覺得您投資顧氏集團并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這個公司帶不了回報,我們會虧損。而且現在他們為了爭權鬧得太過,導致集團人員結構十分不穩定,再這樣下去恐怕內部會怨聲載道。”
“你把他們內部派系分化的資料和名單全部給我一份,顧氏集團目前所有經手的項目也全部統計一次,精確到每個負責人和承接商,今晚之前我要看到。”
顧凌煬語氣淡漠,俊美的臉龐上矜貴而又高傲,仿佛天生帶著一股帝王般的威嚴。
尋藍楓連忙低頭,“我現在就去!”
……
“你說,顧承燁打算起訴寧以初?”
厲建斌這段時間和席星宇的父親,席市長一起去對方推薦的隔壁市內的一處地皮開發地點做了考察,沒想到回來的路上,就聽到了王軒的匯報。
王軒恭敬在一側,一邊溫聲匯報,“之前大小姐曾經寫過一份無條件遺產轉贈協議,那份協議就是顧承燁起訴的由頭。”
厲建斌老練狠厲的雙眸倏然瞇起,這和他當初預想的一模一樣,他淡笑了一聲,“倒是符合顧承燁的性子。”
顧家早就和厲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也就是寧以初記掛著厲凌煬那個野種,以為還有和好的可能性,巴巴地去給顧承燁遞刀。
她想保住顧氏,做夢!
顧承燁那樣的人,是不可能承她的情的。當初他厲建斌帶著王軒闖入顧氏集團,已經是明晃晃在打顧氏的臉,但凡顧承燁有點骨氣,就絕對不可能接受寧以初的示好。
“厲董,您看我們要不要出面做點什么?”王軒恭敬詢問。
厲建斌朝著他投入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也該讓初初吃點教訓了,不然她總以為,這外面的人,都像我這樣對她好。”
王軒立即明白過來他的意思,這不僅是不幫忙,最好還要火上澆油一把,要讓大小姐徹底和顧氏決裂,到不死不休的局面。
這樣,寧以初才是真正的和厲氏集團,和厲建斌,站到了同一條船上。
厲建斌這是要綁死寧以初!
不改姓,她身上也同樣流著厲氏的血,所有人想起她,都只會記得厲氏集團這四個字,她會成為他厲建斌最優秀的女兒,最鋒利的刀!
厲建斌忍不住緩緩勾唇,他微微合上眼眸,吩咐王軒,“到地方了喊我,我等下要和席市長聊聊初初訂婚的事。”
既然顧氏找了g做助力,那他們厲氏和席家強強聯手,g一個華裔,在華國,翻不出天。
王軒低頭,“是。”
……
兩天前,寧以初已經收到了法院的傳票,以及顧承燁要起訴她不正當牟利的消息。
她調查寧清婉的事情暫時沒有新進展,只能就先放在一邊。
“寧總,今天上午的行程已經安排妥當,上午十點要去金言律師事務所,和顧氏集團顧承燁庭外調解。”
凌景行一身西裝,金絲邊眼鏡背后的眸子深邃而漂亮,他啟唇,“現在可以走了。”
“嗯。”
寧以初從文件抬頭,掃過時間點,心中有些微妙的沉重,她沒想過會和顧承燁弄到起訴這么難堪。
好在對方也是個要臉的人,不至于真正開庭,讓全社會的人看笑話。
寧以初拿起外套,語氣有點復雜,“叫上袁律師,走吧,別耽誤了時間。”
“是。”
金言律師事務所是整個帝都最權威最出名的一家事務所,以金融糾紛最為擅長。
顧氏集團當初聘雇的法律顧問,也是這所知名律所中的一員。
寧以初抵達時,顧承燁一行人已經等在那了,玻璃大門隔開的會議室內,氣氛很是輕松,顧承燁臉上都帶著淡淡的笑容。
凌景行上前推開大門,寧以初一身職業ol裝扮,黑白套裝,氣場很強,一張漂亮的臉蛋只是簡單上了個淡妝,卻依然美得令人心驚動魄。
只是,那雙漂亮而含著威嚴的眸子掃過來時,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敢輕視。
“看來我有些來晚了。”
寧以初嗓音淡淡,卻又清脆好聽,她示意袁律師將調解書放在桌上,眸子瞥向顧承燁。
真是笑話,她盡心盡力想要贖罪,挽救顧氏,對方卻依然將她和厲建斌視作一派。
她心中甚至有一股頹然感,沒有人會記得她的努力,所有人只會記住,那個侮辱顧氏,將顧氏、厲凌煬全部都不擇手段地毀掉,踩在腳底下的厲建斌,是她的父親。
她的品格,仿佛因為厲建斌,就被輕易地定了性。
“既然顧董是起訴方,你先說吧。”
寧以初沒有了以往的好脾氣,而是一股由內而生的淡漠,她徑直拉開椅子坐了下去,在場的人都站著,卻沒有一個人敢說她什么。
顧承燁冷嘲了一聲,同樣在寧以初對面坐下,將幾份文件的復印件甩了上來,“寧小姐,我國遺產法規定了,遺囑大于順位繼承,這些財產是厲凌煬死后……自愿贈與我的,所以它們的決定權在我手里,對嗎?”
“別在這里兜圈子,直說。”
寧以初銳利的眸光,仿佛要洞悉顧承燁的內心。
顧承燁心口微微一窒,但一想到當初顧思南的死,還有厲建斌那耀武揚威的模樣,就像是他心頭上的一塊石頭,壓得他無法喘氣。
他要一步步報復厲氏。
連同寧以初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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