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最忌諱的就是被人認為廉價好欺負,而且是可以肆無忌憚地欺騙。
白薔薇對那位給的帝王綠整套首飾視若珍寶,甚至都舍不得拆開,送來后更是珍惜地將其放入加密保險柜里,平日里都舍不得拿出來佩戴。
原本她看見那一整塊的帝王綠翡翠時也驚訝得不信真的帝王綠能夠達到那樣的品級,可是轉念一想那位怎么可能會送假的珠寶。
反倒是更可能得到這樣高品級的翡翠。
便也從沒有去鑒定過。
白薔薇不信,難以置信地看著秦音搖頭:“不......這絕不可能,這可是那位送來的,他怎么會送假貨呢?”
“秦音,一定是你偷梁換柱了對不對?”
白薔薇有些破防。
她既然了解巖彩,自然對各種天然礦石也算是有所分辨的。
眼前,秦音臨時搭建的工作臺上那一團破碎的所謂帝王綠翡翠碎片,一看就是塑料制作的,甚至這一套首飾的可鑒別性很小,只要有點專業眼光的外行人,都能看出這是假貨。
這也是讓白薔薇最不能接受的。
居然沒被騙了?
她白薔薇在H國這幾年也算呼風喚雨,憑什么被那個“外來者”耍得團團轉。
難道,僅僅是為了他那張足夠帥的臉?
還有那個不為人知卻極其讓人神往的身份?
不得不說,那個男人即便已然年過四十,也確實有足夠的資本讓無數女人對他前仆后繼。
但,她白薔薇絕不做那樣的女人。
她認識他,更傾向于與他做生意,與他合作而已。
正如四年前,她斗不過那個身體孱弱分明一副快要死了樣子的所謂科研天才哥哥白聿銘。
而她與那個人合作后。
即便她聽取建議對白聿銘手段拙劣些,又將白聿銘給扔給了那個人拿去做實驗。
這才算徹底掌控了白家。
白家沒了正統的繼承人。
白老爺子就不能太輕易地出事,她這才用了軟禁的手段。
好在,這老不死的東西身體確實不爭氣,這四年倒是一直病殃殃的,也省了他親自動手。
可,即便是她白薔薇接受過那個人的幫助,以她今時今日的地位,他也不該拿假貨打發自己。
她白薔薇對他來說,難不成連一套帝王綠首飾的價格都不夠?
白薔薇心底滋生懷疑。
原本牢不可破的合作關系,也在這一瞬出現了裂痕。
秦音聽她還在狡辯,甚至想要甩鍋給自己,一時間倒是忍不住嘲弄地笑出聲:“白女士,你要是真懷疑我,不如調監控看看,我哪有時間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偷梁換柱?”
“白薔薇,別掙扎了,你也算是半個翡翠行家,這一套帝王綠首飾有問題你應該早就有所察覺。”
“但,只是你自己不愿意信而已。”
“送你這套帝王綠的人這樣輕視你,你還將他送來的東西視若珍寶地存入保險柜,嘖嘖......看來你們之間的關系十分不對等呢。”
“原來白小姐也有一廂情愿的時候?”
秦音字字珠璣,抓住的就是白薔薇的痛點。
在華國她們好歹也算是熟人,也曾每天面對面兩個學期相處。
這樣長一段時間,秦音心思細膩,要了解白老師完全是順眼的事。
白薔薇本質上就是個十分好面子的女人,她追求女人自強精神,且是個對自我價值提升十分有想法的女人。
簡單來說,就是好強且虛榮心強。
而秦音現在這一子,便是故意去戳她的痛點,要她在所有人面前出丑,要她被所有人看見她被一無是處地對待。
這種感覺再濃烈些,能將白薔薇逼瘋。
秦音給周訴遞了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