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電話打遍了,還是沒找到敢接齊澄案子的人。

  她便把心思又繞到了傅寒夜身上。

  她回到夜水寒時,早已過了下班時間,王朝見到她,詫異地問:“你不是休假了?”

  沈念嫣然一笑:“半天假,不是過了?”

  王朝:“可是,你不是應該回你朋友哪兒去了?”

  沈念:“誰規定我就一定得回她哪兒去?”

  王朝想想也對。

  傅寒夜用內線找王朝,讓王朝送杯咖啡進去,王朝正要去忙,沈念攔住了他:“這是分內的事,你就別管了,王助理,你可以下班了。”

  王朝看著沈念匆匆去茶水間的身影,愣了愣神,女人不對勁啊?

  熱騰騰的咖啡,遞到眼前,傅寒夜伸手去接,指尖不小心觸到了咖啡,燙得他立刻縮回了手。

  他正要罵王朝,女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啊呀,不好意思,燙到你了,傅總。”

  女人手忙腳亂,拿紙巾擦灑到西裝上的咖啡。

  傅寒夜在看到是沈念時,微微吃驚,點漆般的黑眸,死死注視著她,沈念見男人一臉戒備,尷尬笑了笑:“怎么了?”

  傅寒夜:“你又想做什么?”

  沈念摸了摸自己的臉:“不想做什么啊,就是想伺候你唄。”

  她把‘伺候你’三個字,說得意味深長。

  更加引起了傅寒夜戒心。

  “你可以下班了。”

  狗男人一臉不耐,沈念心里嘀咕,如果是你喬妹妹貼上來,你肯定高興得腳都要抽筋吧。

  死渣男。

  她把咖啡端出去,重新又煮了杯進來。

  杯子放到男人面前,動作輕緩。

  男人真覺得不對勁,他端起杯子,輕輕喝了口,唇齒留香時,他挑眉:“不走?”

  沈念指尖絞著一團紙:“我……今晚,想回寒水心,許久不見丑丑了,怪想它的。”

  見沈念一臉思念的樣子,傅寒夜抿緊了唇瓣。

  女人能想通,他求之不得,但是,直覺告訴他,女人沒憋什么好屁。

  傅寒夜處理公務,沈念就在旁邊刷抖音,上午的前車之鑒,讓她只能調成靜音,啞巴抖音,即聽不到音樂,也聽不到人家說的話,只能看下面的字,看多了,眼睛就疼了。

  終于,她聽到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我處理完了,走吧。”

  沈念收起手機,男人已關了燈,走了出去,她只得跟在他身后,兩人一前一后出了夜水寒大廈。

  王朝早走了,傅寒夜也沒有問。

  沈念在門口等,金色歐陸不一會駛出來,停在她腳邊,她拉開車門上車。

  車子緩緩駛離。

  張嫂果然不在。

  丑丑見了她,興奮不已,腦門不停蹭著沈念一雙長腿,沈念抱著狗狗,指尖捋著狗狗毛發,“丑丑,想我嗎?”

  狗眼睛泛綠,好像在說:“想。”

  沈念抱得更緊了:“我也想你。”

  她撫摸著狗狗扁平的肚子,回頭朝客廳那邊掃了眼,悄聲問:“是張嫂沒喂你,還是狗男人虐待你?丑丑,你都瘦了。”

  丑丑的確瘦了。

  沈念心疼得不得了。

  她去廚房,做了盤油潑面給丑丑端去。

  丑丑吃得津津有味,身后,男人不帶感情的聲音傳來:“沈念,在你心里,狗都比人重要?”

  沈念低頭,在狗狗耳邊說:

  “丑丑,狗男人抗議了,在我心里,你肯定比他重要多了。”

  沈念起身,去廚房做晚餐。

  三年前,為了討傅寒夜歡心,她曾去學過一段時間的烹飪技術,很快,她抓住了男人的胃,可,從來都抓不住男人的心。

  沈念做的面,傅寒夜還是挺愛吃的。

  吃完碗里的面,傅寒夜想再來一碗,可惜,手里的碗已被沈念收走。

  傅寒夜也不好說自己還想吃一碗,只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很快,沈念從廚房出來。

  “傅總,要洗澡了嗎?”

  傅寒夜挑眉,朝她掃來的目光,帶了困惑。

  沈念解釋:“我是想為你放洗澡水而已,畢竟,你辛苦了一天,泡個熱水澡解解乏是最好的。”

  傅寒夜眼睛眨了不眨,就那樣盯著她。

  “你可別多想,我是真心想要伺候你。”

  傅寒夜的目光,從她臉上調開,落到窗外五彩繽紛的夜色里,抬腕看表,晚上九點不到。

  “你如果這么迫不及待,我可以成全。”

  沈念戳了戳眉心:“你說什么?”

  男人懶得理她。

  放下遙控器,起身,一邊往臥室走,一邊解著領帶。

  沈念看著男人頎長的身形,就快在自己眼前消失,她立刻飛奔上去,搶男人一步進浴室,浴缸里,放滿了水,她又放了幾片玫瑰花瓣,這才折出來。

  “好了,傅總,您可以享用了。”

  傅寒夜唇瓣抿直,也不做回應。

  他慢條斯理的脫外套,襯衫,摘腕表,最后,是解皮帶,這一系列的動作,像是電影里播放的慢鏡頭。

  沈念瞥了眼男人壁壘分明的胸膛,心尖抽了抽,呼吸也不穩起來。

  “傅總,你先洗,我出去了,有什么事,你叫我就成。”

  男人也不理她,像是就當沒她這個人似的。

  沈念出去了。

  傅寒夜進浴室洗澡。

  沈念坐在沙發上玩游戲,男人濕漉漉出來了:

  “沈念,今晚,你睡沙發?”

  沈念臉色一怔,黑白分明的眸子轉動:“沙發太硬,我不習慣。”

  傅寒夜嘴角勾笑,意味深長:“你是想挨我睡?”

  男人修長的指,落到自己胸膛,指尖的水珠,順著胸膛往下滴落,他能清晰感覺到它們穿梭過自己的脅骨,沒落于腰間的浴巾,消失于人魚線。

  沈念看著活色生香的一幕,艱難地別開臉,狗男人身材,超級棒,吃過的味道,久久都忘不了。

  他與喬安安撩騷記錄,此時,全都跑了出來。

  沈念告訴自己,她要做個有骨氣的女人。

  哪怕潘安裸在自己面前,她也要坐懷不安,何況,今晚,她是帶著目的回來的。

  “你睡地板,或者沙發。”

  沈念提議。

  男人給了她一個凜冽眼神,好像在說,門兒都沒有。

  沈念讓步:“行吧,那你睡床,我睡地板,這樣,總行了吧?”

  渣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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