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大笑聲猖狂無比,由于笑得過于用力,肌肉拉扯得厲害,嘴角更疼了,地痞忍住笑,從地上爬了起來,巴掌拍得響亮,“好兒子,知道為爹報仇。”
地痞將兒子摟進懷,在他的不斷贊下,阿三慘白的臉,漸漸有了血色,他也嘴唇笑了,神情變得驕傲無比。
門外的兩個小家伙,見情形不對,跑了進來,艾麗斯看到傅寒夜手臂上的刀口,粉嫩的臉蛋,刷地雪色褪盡,她嬌呼一聲“繩繩……”
小小身影沖到傅寒夜面前,看著傅寒夜血紅的手臂,氣得腮子咬得鼓鼓。
阿倫見艾麗斯這么生氣,他沖了過去,抓住地痞的手,張嘴就咬了下去,地痞疼得茲牙咧嘴,一巴掌甩了過去,阿倫被打倒在地,鼻子嘴角都流出了血。
盡管臉頰火辣辣的疼,阿倫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王朝氣壞了,他沖上前,踹了地痞一腳,地痞被踹翻到地,氣得牙癢癢,爬起身,兇狠的耳光就要煽到阿倫的臉上。
艾麗斯看不下去,怕阿倫又要挨打,小小身子沖過去,眼瞧著地痞的巴掌,就要落到艾麗斯臉上。
傅寒夜一個箭步沖上前,一腳踹在地痞小腿肚上,地痞被打,不服氣極了,他雙眼血紅,撿起地上的刀子,刀子揮向傅寒夜。
傅寒夜伸手扣住了他手腕,地痞奮力掙扎,刀子就那樣刺到了他手腕上,鮮紅從手腕上落下,地痞惱羞成怒,開始踢傅寒夜。
咔嚓。
地痞的手臂掰斷了。
見父親的手斷了,阿三哭聲震天,他撈了根棍子,棍子擊向阿倫,阿倫躲開,阿三見打不著阿倫,手上的棍子向艾麗斯揮來。
說是遲,那時快,王朝截住了阿三揮來的棍子,將小艾麗斯護在身后,王朝用力,將阿三扯過去,阿三受不了王朝的大力折騰,松開了手,回彈的力量讓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這父子倆,太狠了。
專挑弱小的攻擊。
傅寒夜覺得這對父子,好像庭奇葩,心里牽掛著沈念,不想再與他們糾纏。
松開了地痞,居高臨下看著臉色陰沉的地痞,警告道,“再有下次,你就下去見閻王。”
說完,傅寒夜向王朝使了個眼色,王朝帶著兩個孩子離開。
傅寒夜走在后面,耳朵動了動,后面襲來一陣疾風,他回頭,就看到地痞拿著刀子,正向他沖了過來,傅寒夜眼疾手快,狠狠抓住了那把刺向自己胸口的刀子。
血,從他指縫間流出,地痞見狀,笑得洋洋得意。
以為自己挾制住了傅寒夜,他挑了挑粗黑的眉頭,“白軟那女人是你上過吧?滋味怎么樣?奶子大不?看著腰挺細的。”
地痞嘴里不干不凈,聽得傅寒夜火冒三丈。
他看得出來,這粗野的漢子是覬覦了白軟美色,所以,才會教唆他兒子講艾麗斯壞話,本不是無意的。
他的女人,這男人也敢垂誕,找死。
傅寒夜幽潭似的黑眸,精光迸射。
不再有顧慮,他抬起一腳,地痞被踹去了兩米遠,然后,他拿著刀子的手,鮮血不斷地往外涌,他竟然不知道疼痛了,注意力全落到了地痞說的話上。
想到白軟在這一帶,還有許多像地痞一樣的流氓覬覦著他女人。
他心里就難受得發慌。
傅寒夜看地痞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他一步一步逼過去,地痞被他兇狠的眼神嚇住了,哆嗦著身體,一個勁兒往外移,他是酒鬼,常年喝酒的關系,他身體很不行,根本沒什么力氣,知道自己打不過眼前似修羅一樣的男人,地痞準備溜之大吉。
傅寒夜不允許他跑,刺向他的胸口的刀子,故意偏了幾寸。
王朝趕緊捂住了艾麗斯雙眼。
艾麗斯才三歲,不能看到這么血腥的場面。
阿三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再上前,傅寒夜拔出刀子,鮮血從地痞胸膛落出,瞬間染紅了衣衫,傅寒夜打了sos救援電話,然后,鬼魅般的聲音從撒旦還可怕,“再敢覬覦白軟,我要你的命。”
撂下狠話,傅寒夜頭也不回地走出屋子。
王朝帶著兩個孩子,疾步追了上去。
阿三不敢追上來,只能抱住父親,哇哇大哭。
不是他不仁慈,是這個地痞太可惡了。
傅寒夜要警示所有人,這附近的村子,再有男人敢打白軟主意,他就弄死他。
艾麗斯小小的身子顫抖著,她害怕極了。
王朝想追前面的傅寒夜,步伐有些急,艾麗斯跟不上,一不小心,小身子就摔了出去。
脖子上的項鏈摔落出去。
嗚嗚嗚……
警報聲響斥白公館上空,白軟聽聞聲音,面色一白,急切地跳下床。
怕艾麗斯外出有危險,白榮特意讓人定制了條特殊的項鏈,項鏈裝了追蹤器,有人碰了追蹤器,就會發出這種求救的聲音。
為艾麗斯當上時,她曾囑咐過孩子,不能隨便取下來玩。
艾麗斯也很聽話,從來都是項鏈不離身。
警報聲表示艾麗斯遇險。
白軟心口一緊,隨手撈了件大衣,沖出白公館,門口的隨叢也聽到了頭頂上空的警報聲,不明所以問,“小姐,出什么事?”
“艾麗斯有危險,馬上給我走。”
森林里的雪地上,白家三兄弟還被困在里面出不來,忽然,頭頂上空的警報聲,讓他們住了手,白榮面色冷凝,他轉頭對白華說,“艾麗斯應該遇險了,軟兒聽到這聲音,肯定會不顧一切去找人,我掩護你,你趕緊突圍,不能讓軟兒與姓傅的見面。”
白華點頭,他一拳一個,將圍上來的人放倒在地。
然后,帶了幾個人,匆匆殺出重圍,拼了命往警報發出的方向而去。
警報聲響斥云宵,刺破傅寒夜耳膜。
他將艾麗斯抱起來,染血的手,拍去艾麗斯身上的雪,看著艾麗斯衣服上的血印子,傅寒夜抱歉不已,“沒摔疼吧?”
他溫柔地問孩子。
艾麗斯搖了搖頭,垂下的目光,觸到自己衣服上的血印子。
她臉又白了,抓住傅寒夜受傷的手,拼命給他吹,“繩繩,你忍著,我給你多吹幾下,你就不疼了。”
孩子幼稚的話,如暖流注入傅寒夜心田,他將孩子摟進懷,“以后,沒人能欺負你,艾麗斯。”
唇瓣輕輕吻了吻艾麗斯額頭。
王朝已從雪地里撿起項鏈,關了警報,將項鏈遞到傅寒夜手上。
傅寒夜看著掌心里的項鏈,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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