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到傅寒夜,沈念震驚又意外,腦子缺癢,現在想起來,她才想起,剛剛為什么不轉身離開。

  她將手里的薄衣料扔進了柜子。

  許靜宜電話又來了,“念念,我剛剛打了電話,盛豐同意借款1000萬,離我們需要的數字,還很遠。”

  沈念思考下,道,“你把借貸資料準備好,去匯潤發銀行。”

  許靜宜手上有其他事,走不開,她讓小妹把借貸資料給沈念送了過來。

  下午,沈念拿了資料,去匯潤發,大堂等了半天,匯潤發經理拒不見面,沈念很有耐心,她坐在大堂椅子里,大堂經理看不過去了,“小姐,我們彭經理今天事特別多,你不用等了。”

  沈念心里嗤笑了聲,如果戀戀不念是大企業,那狗屁經理一定屁顛顛跑過來迎接她。

  只怪自己實力不夠。

  沈念正要說什么,就看到個禿了頭的中年男人,從專用電梯出來,伸手摸了摸光光的腦門,滿臉嚴肅,目光清冷又孤傲,仿若他身邊的人都是螻蟻。

  沈念起身,朝著男人跑了去,“彭經理,我是戀戀不念的沈念,約您多次了,不知道彭經理有沒時間?”

  “沒有。”

  男人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撥開了她。

  沈念并沒因遇釘子而氣餒,她又追了上去,彭經理向柜臺打了個招呼,又與大堂經理交流了幾句,沈念只能站在他旁邊,不敢說話,見他提步又要回電梯,她急急攔住了他,“彭經理,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彭經理并不搭理她。

  視她為無物。

  沈念開始介紹起了自己的項目,“彭經理,只要貴行給我們這次機會,我保證,能讓你大賺一筆,利息可以高些……”

  禿頭男人步伐終于頓住,如鷹般的目光,在沈念身上打量了幾圈,眼眸里的那抹色露了出來,“身材不錯,沈小姐,如果貴公司有誠意合作,可以,晚上,迷色見。”

  沈念知道男人什么意思,讓她陪睡唄。

  她討好地笑了兩聲,“彭經理,我晚上還有別的事,所以……”

  老男人嗤笑,“不舍得付出,就想借貸,天下沒白吃的午餐。”

  說白了,老男人就想睡她。

  沈念真想脫鞋,拿鞋底子狠狠抽男人的臉。

  為了能借貸成功,沈念克制了心里涌出的火氣,“如果彭經理需要,我可以安排。”

  老男人目露不嗤,“別的不要,就要你。”

  “你……”

  沈念雙眼噴了火。

  老男人雖好色,但也不會強求,看出了沈念不愿,心不在央,揮了揮手,一副‘滾吧’的表情。

  老男人正要進電梯,眼尖地掃到了門口進來的兩個人。

  嚴肅的臉,驀地舒展,“哎呀,傅總,您怎么來了?”

  老男人撥開了沈念,大踏步迎向門口,伸手要與傅寒夜握手。

  傅寒夜瞥了眼他身后的沈念,眼底掠過一抹意外。

  相較于老男人的熱情,傅寒夜的態度,冷淡太多,老男人的手,伸在半空好半天,見傅寒夜并沒有要與自己握手的意思,他尷尬地放下手,摸了摸自己沒有一根頭發的腦門。

  “傅總有事就支會一聲,勞駕傅總親自大駕觀臨,真是彭清的罪過。”

  沈念沒想到傅寒夜會來匯潤發,早上,看到他,還要死不活的樣子,幾個小時后,竟然能生龍活虎,意氣風發。

  男人今天著裝特別隨意,但是,天生的衣架子,隨便的著裝,也是行走的荷爾蒙。

  剛進來,就牢牢吸去了大堂里所有女性的目光。

  沈念忽然意識到,離開這男人,是正確的選擇,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睡著覺。

  那三年,度日如年,如今想想,是她太蠢。

  王朝見了沈念,也有些吃驚。

  礙于有傅寒夜在,王朝并沒有與沈念打招呼。

  彭清將傅寒夜迎了進去,傅寒夜從沈念身邊走過時,衣袖擦過她的臉,帶起一縷冷風,鼻尖澀澀的疼。

  沈念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彭清像哈巴狗一樣與傅寒夜進了電梯。

  電梯門合上時,她看到傅寒夜的目光掃向了自己,有探究,有疑問,還有她說不上來的東西在涌動。

  彭清辦公室,傅寒夜長腿微微敞開,雙手打開,搭在沙發靠背上,神色倨傲,彭清讓工作人員,又是拿煙,又是泡茶。

  彭清指著幾上的茶杯,笑得諂媚,“傅總,云南普洱,一般不給你喝的,但傅總是貴人,所以,自然得把最好的東西拿出來。”

  “不知傅總有何貴干?”

  老男人啟開打火機,傅寒夜就著藍色的火焰,點煙。

  “剛剛那女的做什么?”

  彭清滿臉不屑,“別提了,新成立的公司,想借貸兩千萬,你說,沒一點家底子,匯潤發敢貸給她嗎?”

  傅寒夜吸了口煙,緩緩釋放出煙霧,“如果她有后臺呢?”

  彭清壓根不信,“不可能,如果有,早打電話過來了,而且,也不懂人情事故。”

  傅寒夜目光瞇了瞇,眸底危險閃耀,“說說,怎么不懂人情事故了?”

  彭清湊了過來,悄悄說,“莫非傅總看上了?”

  傅寒夜眸子里的笑,勾深。

  彭清見狀,喜上眉梢,“如果傅總看上了,那就讓傅總先來……”

  巴掌拍在了彭清臉上。

  彭清意識到是傅寒夜打了自己的臉,臉色有些難看,“傅總……”

  傅寒夜淡淡開腔,“你臉上有只蚊子。”

  旁邊的王朝忍不住,撲嗤笑了出來。

  “是的,彭經理,好大一只蚊子。”

  彭清當了多年經理,早已混成了人精,他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意識到那女人與傅寒夜可能有關系,當下,嚇得腿都在哆嗦。

  “傅總,我說錯話了,該打。”

  他自個兒往臉上煽了幾下,又諂媚地笑起來,“傅總想要多少,盡我的能力批。”

  傅寒夜眼眸又瞇了瞇,鼻口噴出白煙,白煙嗆得老男人咳嗽了兩聲,也不敢有任何意見。

  “給她批貸款。”

  彭經理領會到傅寒夜口里的她指的是樓下的女人。

  忙問,“批多少?”

  傅寒夜,“她想貸多少,就批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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