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夜這樣的回答,堪稱完美,可是,沈念卻顯得不是很高興。

  傅寒夜也注意到了她情緒的波動,“別多想。”

  他只是這樣輕輕說了句。

  沈念依偎在他懷里,心總是踏實的。

  經歷了這么多,她發誓,此生,只能與這男人相依相伴了。

  第三天,傅寒夜起的很早,沈念起床時,已見不到他身影了。她趕緊換好衣服,洗漱好后,去樓下餐廳吃飯。

  進入餐廳時,她看到傅寒夜坐在輪椅上,穿著一套黑色西裝,今天看起來,男人精神好了許多。

  面色也紅潤了些。

  王朝正與他低頭說著話,看到她,向她招了招手。

  她迅速靠了過去。

  王朝立即退開,再次把空間留給了許久不曾見面的夫妻。

  傅寒夜抬頭,示意她坐到他身邊,沈念照做。

  傅寒夜把蔬菜,還有火腿放到吐司里,吐司卷成筒,再把吐司放到她面前的盤子里,示意她吃。

  沈念拿起吐司,輕輕咬了口,滿嘴清脆可口。

  傅寒夜就那樣看著她,眼眸幽深,等她吃完了,他拿了紙巾,替她擦去嘴角的菜渣。

  “昨晚,黑山島被蕩平,但是,傅寒江逃了,據說,警察殺進去時,里面只有一些下人,那些下人,也被抓了起來,等著被審訊。”

  這是沈念意料中的結果。

  飛機一路飛進了t國邊境,后面一直沒有追兵,說明傅寒江就在想著辦法逃離了。

  沈念抓住了傅寒夜衣袖,“我們現在,首要任務是尋找執念,你不是說有執念消息嗎?現在怎么樣?”

  傅寒夜見老婆心情急切,拍了拍她的手,給了個讓她心安的眼神,“放心,交給我。”

  他側過臉,看了看身邊的王朝,然后,對沈念說,“你先上去休息,我與王朝要出去一會。”

  沈念哪里肯,“能不能帶我一起去?”

  怕傅寒夜不許,她急急說了理由,“傅寒夜,這些天,我受夠了折磨,我不想再與你分開了,我怕。”

  她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袒露心聲。

  傅寒夜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帶著她一起去了。

  執念在齊野手里,他們一直不敢輕舉妄動,而沈念逃出來,如果傅寒江狗急了跳墻,是有可能傷害執念的。

  畢竟,現在,他手里唯一的王牌就是執念了。

  他們剛出酒店,司宴鴻也來了,司宴鴻見了沈念,眼眶一熱,“念念,再次見到你,挺好的。”

  ‘挺好的’三個字,包含了太多的含義。

  司宴鴻懂,沈念也懂,而傅寒夜也明白,只是他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沈念昨晚的表白,也說明了一切,她的心永遠在他這兒,只是,這份愛,給了他沉重的包袱。

  暫時先這樣吧。

  他在心里輕輕嘆息了聲。

  司宴鴻又對傅寒夜說,“我剛才聯系了齊野的手下,那邊說,我們可以過去,不過,不能帶太多的人。”

  傅寒夜眸色微冷,“允許幾個過去?”

  司宴鴻,“就一兩個。”

  其實,齊野肯讓人出來聯系,只是看中了司宴鴻的醫術,因為,他已經多方打聽了,司宴鴻的醫術的確杠杠的。

  傅寒夜沉吟,他眼睛在王朝與沈念身上掃了眼,“我跟你去。”

  沈念忙不迭開口,“不行,我要跟著你們去,宴鴻,你再與他們聯系下,給他們說,能不能三個人?”

  司宴鴻杵在那兒,沒說話。

  傅寒夜,“念念,你去沒用,齊野主要想見的人是宴鴻,我跟著去是最好的。”

  沈念掃了眼他的腿,“可是,你腿腳不方便,如果齊野他們反水的話,你也會有危險,宴鴻……”

  她看了眼司宴鴻,猶豫著說,“他只懂醫。”

  言下之意,她會一點武術,去的話,能保護傅寒夜。

  傅寒夜忽然覺得自己很悲哀,他堂堂一個男人,幾時需要一個女人保護自己了?而且,這個女人,還是他深愛著的老婆。

  見傅寒夜臉色變了,沈念也怕他生氣,忙嘀咕,“要是段淳遠在就好了。”

  如果有段淳遠,她也不會這么擔心。

  這話落到傅寒夜耳朵里,涌起了一絲不爽,“段淳遠現在在國內休養,我們欠他太多,念念,放心,我能保護好自己,你與王朝就在家等消息。”

  不由分說,傅寒夜就要司宴鴻帶他離開。

  沈念還要再說什么,已沒了機會。

  她與王朝站在酒店門口,眼巴巴看著傅寒夜與司宴鴻兩人離開。

  直到車子遠去,才收回目光,王朝,“太太,咱們先上樓吧。”

  沈念沒說什么,跟著王朝向樓上房間走去。

  走到房間門口,她回頭看向王朝,“我想知道,這段時間,你們都做了啥?”

  在這邊呆了這么久,拯救執念的事,仿若沒一點進展。

  王朝知道沈念的意思,忙回,“我們過來才天,還沒什么頭緒,你就被傅寒江綁架了,傅總急得不得了,航班又停了,根本回不去,無計可施之下,他與段淳遠商量,兵分兩路,段總過去救你,他留在這兒探執念下落,我們一直找不到齊野的住處,把這地兒都翻遍了,傅總整整幾天幾夜沒睡了,直到前天晚上,得到你消息,他才連夜讓人租了直升機,你發了定位過來,他才小瞇了會。”

  不怪傅寒夜無能,主要是執念失蹤后,又殺出來個傅寒江,把她給弄走了。

  回憶起昨晚,沈念倒是睡得特香,原來,她感覺男人的視線,久久絞在自己身上,是真的,他昨晚也沒怎么睡,今天又去找齊野了,除了心疼,沈念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

  看出了她的擔心,王朝忙安慰,“別急,齊野的腿,廢得挺厲害,而且,司宴鴻說,他有把握把他的腿治好,今天他們去,司宴鴻已調了特制藥,用藥去換執念。”

  王朝遲疑,“就怕中間出意外,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執念很快就會回來了。”

  意外二字,讓沈念膽戰心驚。

  太多不確定因素了,她的心,就一直吊著。

  伸手打開門,她剛邁進房間,又退了出來,問王朝,“傅寒夜的腿,有希望治嗎?”

  既然齊野的能治,傅寒夜的也應該能。

  這個問題,王朝回答不出來。

  看著沈念滿眼的期待,王朝,“應該還是有希望的吧,不過,司醫生說,傅總的腿,肌肉有些壞死,傅總沒什么知覺,但是,并不是說就不能治。”

  王朝不想給沈念太壞的結果。

  怕她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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