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雕展開足足有數米的碩大雙翼匍匐在地,乖順地用獸語示意他坐上來。

  眼見懷里小女人身體越發虛弱,他半點不敢耽擱,抬腿就上了黑雕后背。

  “呼!呼呼!”

  緊接著,又是一陣如避雷流響的獸鳴聲在九天之上炸起!

  司瀾宴注意力分散,抬頭看向高空,與腳下黑雕相同的第二頭黑雕,也朝著他臨空降落而下!

  他總算發現了不對勁!

  抬起一腳狠狠踹在腳下黑雕背上!

  周圍空氣產生劇烈波動,當即,匍匐在地面的黑雕被他踹得消失不見了!

  幻境破滅!

  與此同時,他懷里一空,被他緊緊抱著的病弱小女人也不見了!

  他連忙轉眸,發現頭頂不遠處多了一頭碩大的雪白仙鶴,那仙鶴背上正馱著秦菱那小女人!

  “該死!”

  他俊臉一沉,心下無比慌亂,飛身上前就去追那白鶴!

  但仙鶴飛行速度極快,即便是輕功高強的人類也難以追趕上!

  就在他無比氣惱的當口,聽到他的哨聲迎面趕來的真雕攔截住了白鶴!

  一人一雕兩面夾擊,白鶴無法脫身!

  黑雕銳利的獸眸緊盯住白鶴背上的小女人,圍繞白鶴幾個滑翔過后,便輕松地將小女人給叼走了!

  黑雕再平展碩大雙翼疾速滑翔至司瀾宴身前,馱上他飛上了九天!

  白鶴氣得在后面追趕黑雕而來,但眼見底下它的主人快不行了,又毫不猶豫的掉頭向下,去馱它的主人了!

  九殷殺了兩名圍攻他的暗衛,又打傷了兩名圍攻的暗衛后,身上靈力所剩無幾了,就快要化出獸形。

  若是他體內靈力充沛,殺掉他們,搶走小不點,不費吹灰之力。

  但如今這個世界靈力稀薄,妖族也隨之沒落。

  千年以前,他因受到天罰永久不能化為人形,身上靈力和妖力也受到了封印。

  如今他雖然被人從沉睡千年中喚醒,但發現體內靈力已經到了快要枯竭的地步,只能堪堪維持住他的人形和日常生活,多余的靈力少之又少。

  在他全盛時期,只要他想,便能毀掉這個世界,但眼下的他前所未有的虛弱。

  “砰——”

  九殷凝聚起身上僅剩的所有靈力,以他為中心點,向四周爆發出強烈的沖擊波!

  這一波動,直將那兩名圍攻他的暗衛沖開十余米遠,再呈拋物線掉落在地!

  當即弄死了一個,暗影也承受不住那沖擊波口吐鮮血!

  “這樣的實力,便想殺我,不覺得太嫩了些?”

  九殷冷冷地哼道,也同樣的口吐鮮血。

  雖然他不甘心小不點被狗皇帝奪走,但也沒有辦法,只能寄希望于狗皇帝能好好待小不點,等他身體恢復了再去找狗皇帝算賬。

  九殷身上靈力沒了,妖嬈無雙的身姿無法維持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幻化成了一只小小的銀狐。

  這時候,四面八方,突然涌現出了一大群得到消息前來捉拿九殷的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手持刀劍,兇神惡煞趕到現場,轉眸四顧,卻不見九殷的人,只看到地上躺了三具尸體,還有一個幸存的暗影!

  為首的黑衣人來到奄奄一息的暗影面前:“那紫眸美人在哪?可是他將你們打成這樣?”

  “在......在那邊......”

  暗影渾身是血,眼睛無力地垂著,顫抖著伸手指向九殷所在的方向。

  但大家循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卻什么人影都沒看見,只見著一只奔走的雪白小狐貍。

  一只白鶴展翅飛過來,馱著那小小銀狐就飛走了。

  大家瞅著眼前這一幕,都風中凌亂了!

  “人呢!?”

  這邊,司瀾宴緊緊抱著奄奄一息的秦菱,神色痛楚地坐在黑雕后背上。

  秦菱精致的巴掌小臉慘白駭人,渾身涼颼颼的沒有什么溫度,嘴唇蒼白帶著淡淡的紫。

  許是身體上傷處很疼,她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冷汗。

  司瀾宴無比擔憂地垂著狹長眸子,心疼地用白帕子給她擦拭額頭冷汗,低啞地喚著:“菱兒,醒醒,朕帶你去尋醫,菱兒,很快便不疼了,你再堅持一下,很快便到醫館了......”

  “噗——”

  仿佛是為了回應他的話,秦菱痛苦地蹙眉,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菱兒!”司瀾宴神色陡然一緊!

  他一手緊緊攥著她冷冰冰的小手揉搓著,一手輕拍她慘白如紙的小臉,聲音顫抖:“別嚇我,菱兒,給朕睜開眼,你不能丟下朕......”

  可不論他如何喊如何做,她都沒有睜開眼應他一聲,仿佛是討厭他恨極了他不想再看到他。

  不一會,黑雕降落在了一家不遠的醫館門外。

  司瀾宴抱著秦菱,無視眾人震驚探尋的目光,大步邁入醫館。

  醫館內有不少病人在排隊看診,擠開這些人群,便能看到一名中年醫者坐在那給人診脈。

  有人對司瀾宴插隊的行為感到不滿:“喂,你這人怎么回事啊?看病要排隊的,怎么一點規矩都沒有啊!”

  司瀾宴一心撲在懷中小女人身上了,也就沒有去管那人,抱著小女人繼續往人群里擠,徑直來到了中年醫者面前:“快給我夫人看診,她傷得很重!”

  中年醫者眼皮都沒有抬:“去后面排隊!”

  司瀾宴當即將三張一千兩銀票甩在中年醫者手上:“人命關天的大事,一刻也不能等,菱兒要是有什么閃失,你們醫館的人,通通都要陪葬!”

  中年醫者面露難色:“這位公子,醫館有醫館的規矩,不是錢的問題啊......”

  司瀾宴便將那三張一千兩銀票甩在正接診的病患手上:“給你三千兩,買你一點時間!”

  那接診的病人接過三張大面額的銀票,激動得渾身顫抖,樂不可支,當即將位置讓了出來:“大夫,我病得不嚴重,這位公子懷里的姑娘看著可耽誤不得,快先給這位姑娘看診吧,晚了可別弄出人命來啊!”

  中年大夫這才看向司瀾宴懷里抱著的秦菱,他面色一驚,仿佛見著了來索命的鬼崽崽。

  “呀,這姑娘傷得很重,我......我救不了,我去幫你喊我師父來,看他老人家能否出手救治吧!”

  中年醫者匆忙跑入里間。

  司瀾宴不等他將人帶出來,已抱著秦菱沖過阻攔的醫童,闖入了里間,迎面撞上一名白胡子老人。

  白胡子老人揮散追來的醫童,停下腳步,斂眉看向司瀾宴懷中抱著的秦菱,又仔細檢查了一番,面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抱歉,老朽也無能為力......”

  司瀾宴聽了白胡子老人這話,倨傲身軀一晃,兩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

  他一手抱著懷中之人,一手扣著白胡子老人肩膀使勁搖晃,眼眶泛紅,有種想要流淚的沖動:“老大夫,我求你救救她,你要什么我都給你,給你官位,黃金萬兩,良田千頃,不管你要什么,只要你能救下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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