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堅,紐黑文。
上午的氣候溫熱,可下著的蒙蒙細雨夾帶一絲陰冷。
伊萊社區的別墅里,劉小麗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筆記本電腦屏幕中的新聞和評論,她臉色逐漸陰沉。
旁邊的助理小曾看劉小麗明顯情緒不太好的神色,抿著嘴一言不發。
“小軒,肯定是有狗仔很久之前就已經跟著我們了。”劉小麗左手拿著手機放在耳邊,和楚軒通著電話。
她剛剛還在廚房琢磨著,今天中午給女兒怎么搭配午餐呢。
楚軒一個電話打來說了幾句話,她來到客廳沙發看到網絡上的新聞時,心情急轉直下。
前段時間她和女兒一樣時不時的上下網,國內的輿論她也略知一二。
看到之前楚軒和孫荔的虛假花邊新聞,她這個當媽的也來氣。
在心里已經徹底把楚軒當作是女婿的她,無法容忍這種事情的發生。
即便是假的,她這個丈母娘心里也不爽。
看到女兒和楚軒通過幾次電話后沒當回事,這件事也就在她心里慢慢淡化。
直到今天楚軒這個電話打來,直到她剛才再次上網看到眼前這些新聞,她實在是沒想到,國內的輿論不僅沒散,竟然還演化到全國皆知的這種程度。
粉絲下跪?
被捧起來的張那拉名聲一落千丈?
女兒的莫須有黑料忽然就出現在全網?
這是讓她完全預料不到的。
“對,那些照片里頭,有好些照片的畫面是發生在幾個月之前的,那時候我們才去紐黑文沒多久,這說明那個時候就有人跟上我們了。”楚軒的聲音從手機里頭傳出來。
劉小麗看著網上的照片,點了點頭:“偷拍就算了,還來黑你們,這是故意的。”
“嗯。”楚軒“嗯”了一聲:“阿姨,事關茜茜,我才覺得有必要把事情告知你一聲,但你放心,我會處理好。”
“你啊……”劉小麗搖了搖頭。
自從聽女兒和楚軒都說輿論要散了,前些天女兒也就不再上網了,專心訓練表演和看書以應對耶魯大學面試和筆試的事。
她也不再對輿論予以關注。
可她和女兒當天不關注,哪想輿論當天就發生突變。
看著眼前的新聞,輿論在這些天愈演愈烈,可和楚軒打電話的時候楚軒也只是和她們聊聊家常,從沒說過這些事。
她心里清楚,楚軒是不想讓她們擔心。
直到今天女兒的莫須有黑料在國內傳播開來,楚軒這才打電話知會一聲。
在楚軒心里,茜茜是她女兒,她這個當媽的有必要知悉一下這件事,這也算是一份尊重。
而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新聞,想到這些天楚軒都是一個人擔著,她這個丈母娘亦是感到些心疼。
“阿姨,我現在有些糾結,這件事需不需要告訴茜茜?”楚軒說道。
“不用。”劉小麗果斷道:“她這些天沒上網,不知道這件事,你告訴她干嘛,過幾天她就要面試了,別讓她沒心思。”
“可是……”楚軒糾結的聲音傳來:“以往一直說有什么事要共同面對,這件事她遲早也會知道。”
“如果不告訴她,就算我把事情解決了,她到時候知道了會不會不開心?又說我不信任她?還是說我不在乎她?”
“你就是太在乎她了!”劉小麗沒想到楚軒竟然會這么想,但她也理解楚軒的這個想法。
今天國內那邊引發的輿論中心是茜茜,事關茜茜本身卻又不告訴茜茜。
楚軒如果把事情處理好后,換成是別的女孩在事后知道了這件事……
我被黑了?還被黑得那么慘?但我男朋友在保護我,幫我解決了一切……
這個女孩大概率會感到很幸福,很開心。
但茜茜和別的女孩不一樣,茜茜的性格是要強的,也是有很強自尊心的。
一旦等茜茜事后知道了這件事,茜茜會跟別的女孩想的不一樣。
自己的事還要別人幫忙處理?而且還不告訴自己?
即便這個人是男朋友,茜茜第一時間也會感到失落,然后第二時間會為楚軒感到心疼,畢竟楚軒為女兒茜茜承擔了所有。
劉小麗對自己女兒很了解,能夠大概預料到女兒的心理波動。
“伱就是太在乎了才會這么想。”劉小麗說道:“雙方共同面對任何事,這是經營愛情很好的方式,但也要分情況。”
“你即便把事情告訴茜茜,可茜茜在美利堅,她將完全沒有任何辦法來和你一起解決這件事,這樣會讓她很失落的,也會讓她的精力分散。”
“聽我的,別告訴她,事后她知道了要怪你的話,就說是我說的。”
“好。”楚軒應下:“但蘇暢、姜昕她們……”
楚軒擔心蘇暢和姜昕這些朋友會打電話給茜茜。
“我來處理。”劉小麗明白楚軒的意思:“我們這邊你別擔心,你安心做你想做的事,好嗎?”
“好,那我先掛了。”楚軒掛斷電話。
劉小麗拿下手機,臉上和楚軒通話時的微笑不見,看著電腦上的新聞一臉低沉。
這一句句嘲諷和謾罵之言,不禁讓她回憶起前些年女兒在天雅論壇上被黑的時間段。
當時的女兒是那么的無助,她這個當媽的同樣是束手無策。
她們這初進娛圈的母女倆,當初算是一路彷徨又一路堅持的前進著。
現在好了,有了小軒在,一個對女兒的愛不比她這個當媽的少多少的女婿。
再看眼前女兒被網暴被黑的事件,她心下的負擔消散了不少。
“把家里的網停了。”劉小麗說道。
助理小曾愣了下,旋即明白了過來,應是怕劉藝妃上網看到這件事而分心。
劉小麗看小曾前去停網,她先把手機藏了起來,隨后起身邁步走上了樓。
臥室里,劉藝妃坐在書桌前正在看書,窗外的細雨滴答滴答敲打著窗,但絲毫影響不到這位一直以來都很認真努力的少女。
或許是來源女人的第六感,明明沒有動靜卻冥冥之中忽覺后面有人,劉藝妃轉頭一看,卻見媽媽把門推開一角,正透過門縫在看她。
“媽媽你干嘛?”劉藝妃詫異,眉眼一彎:“怎么跟小偷似的。”
劉小麗微微一笑,邁步走了進去:“看你太認真,怕打擾你。”
她來到書桌前,不動聲色地拿起女兒的手機:“我手機不知道被我放哪去了,打個電話找找。”
看媽媽拿她手機往外走,一副準備邊打電話邊找手機的樣子,劉藝妃不以為然。
她也不想想,媽媽手機找不到了,為什么不找助理曾姐他們借電話。
出于對媽媽無條件的信任,她絲毫不作多想。
門外的走廊上,劉小麗拿著女兒的手機,除了自己和楚軒的號碼外,其余號碼全部拉黑,以防他人給女兒打電話說輿論的事,從而讓女兒受到影響。
網也停了,號碼也拉黑了,這下女兒再怎么也無法得知國內輿論的情況了吧?
劉小麗如此想著,返回女兒的臥室,將手機放回原位:“找到了,在沙發夾縫里。”
劉藝妃對此淺淺一笑,看媽媽離開的背影,忽然說道:“媽媽,面試筆試完第二天我們就回國好不好?”
劉小麗止步,轉身看向女兒,看女兒目光中毫不掩飾的想念楚軒的眼神,她沉默了一會兒。
她不知道楚軒什么時候能處理完輿論的事,如果女兒面試筆試完了還沒處理好,回國發現她和楚軒都在隱瞞這件事,女兒肯定會有負面情緒。
“這樣……”劉小麗故作神秘地笑:“到時候聯系花姐問問小軒的情況,然后我們找準時機回去,給他一個驚喜。”
劉藝妃眼睛一亮,連連點頭:“好呀!”
劉小麗微微頷首:“你先看書,等下吃中午,下午雨停了我們就去逛街。”
“好噠。”劉藝妃點頭,看媽媽關門離去,她回首低頭繼續看書。
只是劉小麗突然的到來,讓劉藝妃的注意力分散些許,她默默算道:“還有十天。”
還有十天,她進修第一階段的事就能搞定。
這也預示著,終于能回國見楚軒,然后一起拍戲了。
“他現在在干嘛呢?”劉藝妃嘟噥著,腦海里又盤旋起對楚軒的思念。
她拿起手機想打楚軒電話,但看時間已是國內那邊的深夜,想想還是算了。
劉藝妃把手機放下,繼續看書。
……
京城,深夜11點。
如若往常在這個時間點,楚軒早已回家休息。
可現在的公司辦公室里頭燈光明亮,他顯然是還未下班回家。
“茜茜那邊電話打不通,還好打不通,不然我就給她說了,剛才反應過來,她那邊馬上就要面試筆試了,應該不告訴她才對。”
“你們別打她電話,這事有我處理。”
“行行行,不會打了。”蘇暢的聲音頓了下:“楚軒,幫茜茜報仇。”
楚軒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放在辦公桌。
蘇暢她們打不通劉藝妃的電話,應該是丈母娘的手段吧?
這樣也好,暫時不用擔心劉藝妃有什么情緒了,他也可以集中精力應對這件事情。
事情的突變,拿著照片來黑劉藝妃,這是讓他完全沒有想到的。
如此行為已經觸及他的底線,心里時不時的怒火讓他整整一個晚上都心緒難寧,也讓他無法集中精力去思慮這件事情。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思緒還沒沉靜下來,卻有人給了他一個驚喜。
“什么時候發來的?”楚軒淡淡問道。
眼前的電腦屏幕里頭,是一封郵件。
郵件里頭,是一份視頻。
視頻里面,全惠貞和宋承先這兩個人清晰可見,且視頻開頭兩人從一個人手上拿出信封,又從信封中拿出一疊疑似照片的東西,也是能看得很清楚的。
之所以是疑似照片的東西,是因為視頻被打碼了,無法看到這兩個人手里拿的東西具體是什么模樣。
但這不并妨礙什么,郵件里的文本已經告訴了他一切——
【他們手上拿著的,是劉藝妃的黑料。】
僅此一句話,楚軒已是明白,發劉藝妃莫須有黑料的人,是全惠貞和宋承先!
這在第一時間加深了他對兩人的怒火,但郵件文本的第二句話又讓他冷靜了下來——
【50萬,完整視頻。】
顯而易見,這郵件的目的是為了要錢。
“晚上十點,剛剛掃郵件的時候發現的。”蕭舒回答。
楚軒思忖著,傍晚時分劉藝妃被黑,現在幾個小時過去已成輿論大事件,然而就在這時候卻來了一份可證劉藝妃清白的郵件視頻。
是巧合嗎?
“肯定不是。”他如是想。
但具體如何,還需細細思量。
楚軒抬頭:“你回去吧。”
“我還是留下加班吧。”蕭舒努了努嘴道。
她現在的思緒很亂,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讓她反應不過來。
上午來了大人物,說了件寓意深刻的“青魚”和“招財魚”的小故事。
傍晚老板娘出事,讓老板徹底爆發,選擇了“青魚”,又決定將“招財魚”趕盡殺絕。
剛才又來份讓她感到震驚十足的郵件,其中視頻可證明老板娘的清白,又能把一條“招財魚”搞死搞殘廢。
可是,這視頻是怎么拿到的?為什么又要發給老板?
這一系列看似毫無關系的事,現在湊在一起讓她著實很懵。
今天發生的事,讓她感覺像是經歷了一場權謀戲碼的情節?還是大型都市懸疑劇?
她完全搞不清頭緒。
“先回去,需要你幫忙我會給你打電話。”楚軒說道,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輕輕一笑:“女人熬夜可不好。”
蕭舒一怔,心里感到好笑,卻又笑不出來。
雜七雜八的事全堆在老板一個人頭上,現在卻有心情來跟她開玩笑,很明顯是老板故作輕松在安慰她這個員工。
傍晚時分,決定搞整個韓流的時候,老板十足霸氣,拋開事實因果不談,給她一種儼然一副大反派的感覺。
可現在又能開玩笑,看起來和以前一樣很溫暖,直讓她感覺老板真是矛盾和復雜的人。
但就是這種矛盾和復雜,讓她忽覺這很有魅力。
“那老板,你也早點休息。”蕭舒說道,她留下來也沒辦法為老板解憂,又看老板想一個人靜靜的態度,她應下老板的話,先行一步。
楚軒目送蕭舒離開,關上了門后,偌大辦公室只剩他一人。
他讓肖主管去物色人或團隊,以圖去南韓找黑料來對付韓流。
但找人這件事需要時間,他只能干等著肖主管的回復。
楚軒將這事暫且拋開,目光看向電腦屏幕中的郵件,身子往椅背靠了靠,雙手環抱起來,翹起二郎腿,閉上眼睛在腦海細細思量。
劉藝妃的這些照片,有不少都是劉藝妃幾個月前剛去紐黑文不久時的畫面。
這說明,劉藝妃很早之前就被盯上了。
劉藝妃在國外并不出名,國外的狗仔和記者壓根就不認識她,能夠認識劉藝妃并堅持跟蹤這么久,那肯定是知道劉藝妃的新聞價值的。
能夠知道劉藝妃的新聞價值,也只有國內的狗仔和媒體。
這說明,跟蹤劉藝妃的狗仔是華國人。
一名華國狗仔,能夠有能力跑去國外蹲點新聞。
這說明,這名華國狗仔是國際狗仔或娛記。
這名華國的國際狗仔或娛記,能夠在杰斯和凱特琳的貼身保護下而不被發現。
這說明,這國際狗仔或娛記在國內媒體行業里頭,起碼是一位高端選手,跟拍的經驗十足豐富。
“一名國際高端選手級別的狗仔,不知從哪里得知了消息,或是意外在美利堅碰到了劉藝妃,所以一路跟蹤了幾個月。”
經過推測,楚軒得此結論。
“可他為什么要黑劉藝妃?”
楚軒忽然感到疑惑。
網傳的這些照片有不少都是幾個月前的,如果要黑劉藝妃來賺錢,那么早點黑不一樣嗎?
以劉藝妃的人氣,隨便把這些照片賣給媒體,同樣也會收入不菲的錢。
偏偏要等到輿論的這個時間段?
為了賺更多的錢?
不可能,輿論的走向誰也預料不到,且剛去紐黑文的那個時間段還沒有輿論,任何人都無法預判一件完全還沒發生的事情走向。
所以說,這個狗仔最開始不想黑劉藝妃。
如果他想的話,早點黑早點賺錢不好嗎?在國外跟蹤那么久也是要開支成本的。
“這個狗仔不想黑劉藝妃,只是恰好碰到了輿論,看到了賺大錢的機會,所以把照片偽裝成黑料,賣給了全惠貞。”
楚軒得此結論,可又有一個疑惑。
“這個人為什么把黑料賣給全惠貞?”
楚軒從椅子上起身,在辦公室緩緩踱步,左手抱臂,右手捏著下巴,自顧思慮著。
“全惠貞和金在熙之間的恩怨由來已久,這次輿論中故意用宋承先的賬號發表一篇言論,引起了張那拉韓流粉的逆反情緒,再次將矛頭對準我。”
“其用意應該是想要加深我和金在熙的誤會。”
“但輿論的上一個階段,粉絲下跪事件讓張那拉被集火,名聲受到嚴重的質疑。”
“這個時候,劉藝妃‘黑料’的出現,會不會讓別有用心的媒體或是沒什么底線的自媒體,為了噱頭和流量,將這件事說成是張那拉故意報復璀璨時代?”
“在目前的輿論中,張那拉還是‘無辜’的,一個‘無辜’的大明星現如今被家長們罵得這么慘。
“突然又出現了劉藝妃的黑料,把劉藝妃也牽扯了進來,又讓人加深了對我的網暴,讓輿論風向有轉變的跡象,那么……”
“張那拉在報復我?在報復璀璨時代?因為整件事開始的核心點就是璀璨時代試鏡,這邏輯說得過去,那有些無良媒體很有可能就會進行這樣的虛假引導。”
“如果這樣引導,事情一但鬧大,我和金在熙包括璀璨時代和金在熙背后的xy,之間的矛盾只會變大。”
“而這一切,是全惠貞最想看到的吧?”
楚軒心里有所推論,但這番推論是站在全惠貞的角度上來看待整件事。
從推論中可理解到,全惠貞拿到劉藝妃的黑料并散播出去,確實對全惠貞及其背后南韓資本有利。
再從整個局勢來看,劉藝妃的“黑料”,是對全惠貞最有用的。
根據這個推論,楚軒有理由相信,這名神秘的狗仔很清楚南韓的資本局勢,很清楚金在熙和全惠貞之間的恩怨,也很清楚國內的輿論情況。
所以,這名狗仔把劉藝妃的“黑料”,賣給了最需要它的人——全惠貞。
不然,這狗仔想要賺錢,隨便賣給國內哪家媒體就行了。
從郵件視頻的情況來看,這狗仔明顯是精準定位般只找全惠貞。
原因只有一個,賣給全惠貞能賺更多的錢。
“可這里面又有個矛盾。”
楚軒皺眉,放下環抱的手,雙手插兜地走到落地窗前。
面對燈火輝煌的城市夜景,回想起剛剛一系列推測,他又產生了一個疑惑。
這名狗仔之前不想黑劉藝妃,所以才跟蹤了好幾個月,肯定是想拍到什么正常類的爆料。
即便沒有拍到爆料,劉藝妃這么多的日常生活照片,也足以讓這名狗仔賺上一筆不小的數字。
那么,就算碰到這場輿論,這名原本不想黑劉藝妃的狗仔為什么忽然轉變?
既然選擇挑出些足以黑劉藝妃的照片,那么剩下大量的日常照就沒多大用了。
如果不黑劉藝妃,那日常照也是能賣錢的。
這一來一回,好像不賺吧?
楚軒不太了解狗仔的市場行情,但基于他的這份理解,對于這名忽然的轉變有點想不通。
舍棄一部分,選擇一部分,目的是賺錢。
保留所有,同樣也是賺錢,還不用黑,也不用擔心得罪他。
這名狗仔為什么選擇前者?
除非,這名狗仔賣給全惠貞的照片是天價,讓狗仔大賺特賺。
可全惠貞又不是傻子,好歹也是南韓數一數二的經紀人,這方面的行情還不懂嗎?
想在全惠貞身上坑錢,縱使這名狗仔再牛,楚軒也覺得不太可能。
那在楚軒的分析下,這名狗仔的行為邏輯就有點說不通了。
跟拍劉藝妃幾個月都不黑劉藝妃,現在忽然轉變態度來黑劉藝妃,只能是這名狗仔看到了賺大錢的機會。
可是,在全惠貞的身上好像又賺不到大錢,而且還需把很多日常照片給舍棄掉,這可是幾個月的辛苦成果。
能做出如此決斷,這名狗仔是看到了賺大錢的機會,或者說想要賺的錢,肯定不少。
這前后就有點矛盾。
楚軒眉頭皺起,一時難以找到思慮的方向,從落地窗前回到椅子上坐下。
他瞟了一眼電腦屏幕里頭的郵件,看到文本中【50萬】的數字,他忽然面色一怔。
“砰!”楚軒拍了下桌子,目光鎖定郵件:“除非,賣給全惠貞黑料和找我要錢的都是他!!”
根據分析出來的狗仔的行為邏輯,楚軒好像找到了答案。
如果把幾個月偷拍的大量劉藝妃的日常照,在國內找家媒體陸陸續續公布出去來吸引流量,同樣可以賺不少的錢。
但現在這名狗仔不這么做,而是忽然轉變態度選擇來黑劉藝妃,且還冒著得罪璀璨時代和他的風險。
忍耐了幾個月,又冒著這種風險,只是從全惠貞那里小賺一筆?
他不太相信。
可是……
楚軒看著郵件,看著文本中的數字:“如果再加上這五十萬,對于他這名狗仔來說才算大賺特賺。”
他不清楚自己的推測是否正確,但他相信這個推測。
只有這樣的推測,他所推論的一切才符合他分析下的行為邏輯。
這名狗仔在全惠貞那里賺到多少,他不知道。
可如果加上這五十萬,那怎么也應該有百八十萬吧?
百八十萬?在京城可買兩套房,在五環一些區域可以買三四套。
對于一名狗仔來說,即便是國際狗仔,這百八十萬在2007年的當下也是一筆巨款。
“人才啊。”楚軒嘆聲道。
基于這份推論,這名狗仔是懂韓娛市場的,也清楚金在熙和全惠貞恩怨的。
恰好跟蹤劉藝妃,恰逢國內此番輿論,先是找準時機把照片賣給全惠貞,然后又坑了全惠貞一把,不知道通過什么方法搞到了交易的視頻,最后又想從他這里賺上一筆。
這名狗仔……神操作。
這是完全不懂規矩,不僅把全惠貞得罪了,還得罪了他。
按分析來看,這狗仔智商不錯,怎會做出如此舉措?不怕事發后自己被算賬?
真就為了賺錢?
可這狗仔看起來也是個老手,心里應該很清楚錢不是這么賺的吧?
這名狗仔既然之前不想黑劉藝妃,那說明底子還算干凈,也不是劉藝妃的黑粉,那也不是他的黑粉。
現在忽然又來黑劉藝妃,然后不僅得罪了全惠貞,順便又得罪了他,這名狗仔應該事先就理清楚了這樣的關系后果的吧?
真就為了錢,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可如果什么事都做得出來,那之前干嘛不黑劉藝妃?
楚軒微微凝思,他只想到一種可能。
這名狗仔欠錢被追債?
還是結婚要買房?
亦或是家里人出事了?
總之,楚軒認為這名狗仔這么搞確實是為了錢,但這筆錢是急需品,很可能另有一個目的。
楚軒晃了晃腦袋,端起杯子想喝茶,但茶杯里的水所剩無幾,他拿著茶杯來到沙發中間的茶幾上,拿起茶壺倒茶。
茶水倒了大半杯,他直起腰端杯仰頭喝。
楚軒喝了一口把杯放下端在手上,忽然皺眉,想到一個關健點。
劉藝妃的“黑料”傍晚出現,首次發布的時間點也就提前一兩個小時而已。
全惠貞在哪里,他并不知道。
這名狗仔把“黑料”賣給了全惠貞,當“黑料”傳遍全網時又把坑全惠貞的視頻發給了他。
那么,這名狗仔在京城!
這狗仔想要賣視頻給他,總要跟他交易吧?
想要跟他交易,是不是要選擇一個地方?
他人就在京城的璀璨時代,這是不用去打聽就能知道的。
那狗仔為了交易方便,基本會選擇京城的某地進行交易。
如此推論的話,這名狗仔剛剛發郵件的時候,應該也在京城!
他不知道這份推論對不對,但足以讓他嘗試做一件事。
楚軒轉身就往辦公桌的方向走,從桌面拿起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曹總,這么晚打擾了。”
“哪有,也還沒睡,楚總有事?”
“薪浪有沒有技術很牛的大牛?”
“技術很牛?楚總是指哪方面?”
“比如,查找ip之類。”
“楚總需要?很急?”
“如果可以的話,現在就要。”
“一個小時,我給楚總叫來。”
“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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