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涼茉一把拿過那沓券,沒敢看他,臉頰發燙地跑遠了。
戰北煊望著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見她,才領著夏澤濤往樓梯去。
“爸,這里可以上辦公室,我跟我朋友約好了,咱們直接去見他。”
夏澤濤:“好嘞!”
夏涼茉跑出去一段距離,這才低頭打量手里的券。
有效期有三年。
她松了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
不然整整兩千塊的巨款,她再怎么浪費也不可能一口氣花光呀!
把券全都塞進自己的新包里。
她像模像樣地逛了起來。
一樓還挺熱鬧,不少柜臺上都擺著各色漂亮的布匹,造型時尚的模特身上還穿著用這些布匹做好的衣裳。
有的柜臺前有售貨員。
有的柜臺前沒人,但是里頭有個老師傅正踩著縫紉機正在兢兢業業地工作著。
夏涼茉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剛下火車的時候,鐘繡身上穿的量身定做的旗袍。
那料子,那做工,都是一絕。
如果她的美人媽媽也能穿上量身定做的旗袍,那還不知道要迷死多少人呢。
還有她舅媽,從前成天圍著豬圈轉,現在來了京市,定要給她做幾身漂亮的衣裳。
夏涼茉想在有限的生命里,給家人最好的。
于是她上前去,認認真真挑選起來。
售貨員看她伸出來的手表,還有身上的包,馬上熱情地接待。
夏涼茉挑的認真,看得仔細。
不遠處,鐘繡跟好閨蜜朱文麗一起走來。
這兩人都是京市各大商場的老顧客了,一進來就引得各個售貨員爭相打招呼。
兩人走著走著,朱文麗忽然就看見了夏涼茉身上的包。
“天!繡繡,你快看!香奈兒!”
這樣富貴的舶來品,友誼商場都是買不來的,得去香港才有可能買到。
這包可以說,不是潑天富貴的家庭,是不可能擁有的。
它可是頂級權貴的象征。
更是無數名媛的夢中情包。
“在咱們京市,我敢說,能堂而皇之背著它出門的,不超過五個!”
朱文麗滿臉艷羨:“這丫頭還這么小,瞧著就十七八歲,啊啊啊啊,繡繡啊,你快看!”
鐘繡起初不信。
香奈兒?
真有權勢的家庭,家里多多少少牽扯到一些政策關系。
即便真的有,也不可能堂而皇之背出來。
可要說京市的經商世家、大富豪這種,就目前國內大環境來說,除非是做海外貿易的頂級商客,否則不可能知道這個牌子,也更不可能買來背。
她往朱文麗說的方向仔細看了看,心頭狂跳起來:“真是香奈兒!”
朱文麗激動地小聲道:“啊啊啊,繡繡啊,她爸爸一定很有錢,我好想嫁給她爸爸!”
鐘繡定睛再細瞧。
這才發現,這小丫頭居然是夏涼茉!
她一顆心頓時跌入谷底,臉色陰沉的厲害:“你嫁不成她爸爸了。她是我男人的大女兒!”
朱文麗:“什么?”
鐘繡胸口起伏不定,心中憤怒的火焰在燃燒!
前天在火車站接到這丫頭的時候,她穿的就是普通的校服,背的就是普通的布包。
可現在,才隔了兩天,這丫頭就已經背上香奈兒了?
“好啊,這個夏澤濤!砸這么多錢貼補原配的女兒,哪里有把我這個現任妻子放在眼里?”
鐘繡氣得差點心梗!
朱文麗眼尖:“呀,她還戴著手表!不會是鉆表吧?隔這么大老遠都一閃一閃的,是鉆表嗎?”
鐘繡氣得快要炸了!
她直接抬步朝著夏涼茉的方向走了過去。
夏涼茉聽見一陣氣勢洶洶的腳步聲,下意識側目而望,就看見了鐘繡沉著臉站在了她面前。
這架勢,明顯是要興師問罪的。
周邊的售貨員們,一個個湊過來吃瓜。
人群中傳來一個猜測:“這小姑娘該不會是,當了這闊太太家的小三了吧?”
眾人紛紛順著這個想法想下去。
頓時,他們看夏涼茉的眼神都變了。
嘖嘖,真是瞧不出來,這姑娘小小年紀,道德品質就這么壞?
朱文麗生怕閨蜜吃虧,趕緊追上去。
“小媽?”
夏涼茉因為過分吃驚,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度。
朱文麗踩著時髦的高跟鞋,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
周圍人倒吸一口涼氣!
鐘繡本來氣的就要吐血了,這會兒被她當眾叫“小媽”,她更覺得五雷轟頂!
從此往后她都不要出門了!
都不要再京市的各大商場里混了!
她目光灼灼地盯著夏涼茉的包,伸手就要搶:“把包給我!”
夏涼茉立馬護著:“不行!小媽,你別太過分!”
“把包給我!”鐘繡怒吼著,跟夏涼茉爭搶過程中,忽然改了目標,一把抓住了夏涼茉的手腕:“勞力士?粉色底盤鉆石指針的!”
她不敢置信!
夏澤濤到底為了原配的女兒花了多少錢啊?
他從上到現在,她都沒見過他對自己這樣大方過!
這不得好幾個月前就托人從香港或者從國外給帶貨嗎?這是蓄謀已久啊!
所以她自以為跟夏澤濤一條心過日子,給他生兒育女,結果呢?
到頭來他胳膊肘子向外拐,居然敢出這種吃里扒外的事情!
“你這個小丫頭片子,花起你爹的錢來你倒是不知道心疼!你知不知道你這包你這表到底多少錢!你這樣亂花錢,我們家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鐘繡憤怒地質問夏涼茉。
夏涼茉聽著聽著,已經反應過來了。
這腦殘女人以為這些都是夏澤濤給買的?
“小媽,你放手!”
夏涼茉到底年輕,一雙平底鞋站的也穩,跟鐘繡推攘間就趁機逃脫了。
鐘繡被她推得往后一退,又被朱文麗扶住,氣的指著夏涼茉破口大罵:“你喊我什么?你個沒教養的東西!”
夏涼茉的臉色也徹底沉了下來,大聲道:“我親媽是原配,你可不就是我小媽?我爸都同意我這么喊你了,你有什么資格管我?”
周圍人立即對鐘繡指指點點起來。
鐘繡臉上一陣紅一陣青,幾乎氣的暈厥。
朱文麗氣不過,對夏涼茉道:“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禮貌?
你爸爸是入贅到鐘家的,沒有鐘家哪里有你現在的包跟表?
你就算不對鐘家心懷感恩,也至少要對繡繡禮讓三分,這才是做人的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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