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回答倒是叫我有些震驚。
按道理他會瘋了一般質問我為什么如此狠毒,傷害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孩。
然后誤會升級,兩人漸行漸遠。
“為什么?”我問道。
“你現在對我避之不及,又怎么會為我吃醋?你應該巴不得我因為這件事情誤會你,遠離你吧。”
原來我的心思,霍斯年他都知道。
“她這小把戲,你從前也做過。傷害自己并不會讓不愛她的人愛上她。”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分不清這是在對我說,還是在對阮倩雯說。
但至少,我對他的想法開始有一點點的改觀。
他的確不是那種愚蠢的男人,他將一切都看在眼里,無比清醒。
到了醫院,他將阮倩雯交給醫生后,同我一起坐在椅子上等著。
他看起來很平靜,沒有擔心,沒有緊張,甚至也沒有歇斯底里的發怒。
我想起從前的自己,為了讓他留下來,用刀片劃開自己的手腕。
試圖用滿室的鮮血來博取他的同情。
我猶記得那天,他看起來很生氣,歇斯底里地罵我愚蠢。
可當時的我卻不后悔,因為那一夜他至少真的留下來了。
我拉開衣袖,看到手腕上留下的淺淺的細痕,那是我曾經愛過他的證明。
他的視線落在我的手腕上,暗自罵了一句:“真蠢。”
“你怎么不罵她?”我拉下衣袖反問。
“她跟我有什么關系?我罵她做什么?你愚蠢就是拉低了我霍家人的平均智商。”
霍斯年言之鑿鑿,說的一臉認真。
我都快給他逗笑了。
不知為何,我覺得自己真的是變了很多。
我竟然都能坦然地跟他坐在一起等著另一個女人,還能在這開玩笑。
“病人家屬,病人醒了。”醫生在門口叫道。
既然已經醒了,那也沒我什么事情了,我站起身準備離開。
霍斯年伸手拉住我:“待會兒一起走。”
“你們糾纏吧,我不想干預。”我掙脫開霍斯年的手腕。
雖然我的確不再在意他,但也不代表我可以親眼看著我的丈夫對別的女人關懷備至。
更何況這個女人會在一年后成為他的妻子。
想到這,我的心又冷了幾分。
“你可以送她去任何地方,但是在我們離婚之前不許帶到,我們的家。”
這是我的底線,不許他有所跨越。
我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閑逛著,路過一個地毯邊,買了一只成色不錯的玉鐲。
讓攤販打包起來,同城閃送給典當鋪的盧子明。
再去公司找尤重談投標的事情。
一進公司的門,就有不少有眼力見地喊我小洛總。
我淡淡道:“往后洛銘沒有大洛總,也沒有小洛總,只有一個洛總。”
那人臉上一陣尷尬,為自己拍馬屁拍到馬蹄上而感到懊惱。
我對她笑著道:“沒事,去忙吧。”
尤重不在辦公室,出去談事了。
我真打算找點事情做,看到HR張姐正帶著人準備去參加大學生招聘會。
“張姐,你去招聘會?”我叫住她
“洛總,您來了。上回您說要招些新人,剛好有榕大有招聘會,我們準備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
校園招聘會,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