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到老宅的時候,客廳里的前所未有的整齊。
老太太在上頭坐著,我婆婆這在給老太太倒茶。
秦露在哄小寶吃點心,見我來了就讓保姆把她抱回去。
就連旁支的幾位嬸嬸也被請了過來,唯獨不見霍家唯一的男丁,霍斯年。
一項對我寵愛有加的老太太,今日也是看不出表情。
“怎么了,人這么齊這是有什么大事?”我在一側的沙發上坐下來。
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像是被審的犯人。
我婆婆視線掃了一下我的手腕,開口問道:“向晚,老太太給你的鐲子怎么沒見你戴著?”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我光溜溜的手腕上。
我收了收手,不自然道:“奶奶送的鐲子太貴重了,我擔心碰了就給收起來了。”
秦露一臉得意道:“向晚啊,你要是缺錢跟斯年說,跟奶奶說大家都能幫你一把。但是這個鐲子意義非凡。”
“是啊,我們知道你家最近出了些事情,但是向晚我們霍家是有規矩的。幫襯娘家可以,但是決不能變賣珠寶玉器。”
我裝傻道:“媽,大嫂,你們都在說什么啊?我怎么聽不懂?”
“再說了,我家雖然比不上霍家。但是卻從沒有拿過霍家一分錢,這些你們都是清楚的。更沒有變賣過什么。”
老太太緩緩開口道:“我相信向晚,都散了吧。”
“奶奶你不能偏心。”秦露蹭地一聲站起來:“洛向晚,你說你沒有變賣過什么。那你證明一下,你把奶奶送你的玉鐲拿出來。”
我笑著道:“大嫂,既然是你懷疑,那自然該是你舉證。我為什么要去證明莫須有的事情呢?”
我這么說,讓秦露生出我心虛的錯覺。
“向晚,真的不是我針對你。只是奶奶這只鐲子實在太貴重,要是瞞著奶奶不說我的良心真的會不安。”
她說著打開了手機相冊,翻出了幾張我背影的照片舉著在我婆婆和奶奶面前一一走過。
“你要是不賣東西,你又去典當行做什么呢?”
我明白秦露為什么非要拉著我下水,畢竟這是原本捏在我手中的把柄。
現在被她率先揭開,之后就算我再反過來年用這件事說她,也會讓人覺得我是在肆意報復罷了。
她先下手為強倒也是可以搶占先機。
我淡淡道:“一張背影的照片而已,不能證明就是我。”
秦露也是做足了準備的,不然她也不能公然召集大家來揭發我。
“我已經問過那個工作人員了,他還加了你的微信,你們不僅驗過貨并且已經交易。”
我鄭重地對秦露道:“大嫂,污蔑人的話可不能亂說。你是不是被人騙了?畢竟我的鐲子一直放在包里,這幾天都沒有離過身。”
我緩了緩,假裝有些生氣:“這件事情要是就這么算了。我可以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畢竟我們是一家人,我不想傷了這份和氣。”
秦露啊秦露,你若是就此收手,我大可以放過你。
可當一個溺水的人拉倒一條繩索,她如何能輕易放開?
她只當我是在拖延時間,便逼問道:“你既然這么一口咬定你沒有賣,那你就從包里拿出來叫我們都看看,我們肉眼難以判斷。所以呢我還請了一位老師傅來鑒定。只要你是清白的,他不會污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