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眾人齊刷刷的視線看向我,我尷尬地腳趾扣地。
介紹我也可以,倒也不需要這樣莊重吧。
我“呵呵”地干笑了兩聲向霍希來打招呼:“你好啊。”
那聲大哥橫在喉嚨里橫豎是喊不出來,誰讓他長得太美,太精致呢。
霍希來笑著對我說道:“向晚很美,和斯年站在一起很般配。”
在國外長大的孩子,果真是十分樂忠于贊美。
我同霍斯年一起就座,觀察了一圈發現秦露不在。
想來是已經進到里頭配合調查去了。
“希來,今晚的中餐是特地為你準備的,快嘗嘗合不合胃口。”老太太招呼著霍希來趕緊吃飯。
霍希來筷子拿的很好,他夾了一個獅子頭嘗了一口,滿臉的享受,不停地夸贊這是他吃過的最好吃的紅燒獅子頭。
“你要是喜歡就多吃點,還有這個酒香稻草肉你看看喜不喜歡。”
看得出來,老太太今天十分高興,畢竟找回了多年流落在外的孩子,還長得這樣漂亮,誰心里不歡喜呢。
老太太用公筷夾了一塊肉放在霍希來的碗中。
還別說,這道肉質飽滿,肥瘦相間,色澤紅亮的稻草紅燒肉看得我直流口水。
霍斯年像是看出我嘴饞,竟一筷子夾了兩塊肉放在我碗里。
我真是謝謝他,一盤肉總共六塊,一下給我夾了兩塊不是讓我為難嗎?
顯得我多能吃似的。
我心中雖然抱怨,但是已經一塊肉下肚子了。
這肉入口軟而不爛,香而不膩,肉香里含著淡淡青草香,別提有多頂了。
看得出來今天這一桌子的菜色都是老太太花了心思的。
桌面上大家都沒吃多少,都顧著問霍希來的情況,畢竟大家對他實在是太好奇了。
我一面安靜地吃著,一面將霍希來的情況摸得差不多了。
他母親的條件一般,他在國外從事模特工作,業余兼職小提琴和鋼琴老師。
這份工作和他的外形真是相匹配,優雅地像個小王子。
“這碗魚羹能不能堵住你快要溜出來的口水?”
霍斯年沒好氣地將一小碗黃魚羹端到我面前。
這是我最愛吃的,難為他還記得。
“不過我現在不想吃了,反正看看也能飽。你看你奶奶,今天沒吃幾口飯還是紅光滿面的。”
我壓低了聲音在霍斯年耳邊說著,故意將那碗黃魚羹嫌棄地往前推遠了些。
霍斯年橫了我一眼:“你可別崇洋媚外,誰知道這小子是不是好東西。你要是看上他那可是要浸豬籠的。”
“封建。”我低低罵了他一句。
許是我和霍斯年兩個人湊在一起說話的模樣,吸引了霍希來的注意。
他頻頻往我們這個方向看來,唇角帶著溫和的笑意。
晚飯后,大家在院子里喝茶,霍斯年在書房處理一些公事。
我倚在庭院的門框上,看著霍希來給大家演奏小提琴。
庭院里亮起昏黃的燈,照耀在霍希來的身上。
他將小提琴放在肩頸處,優雅地拉動琴弦。
所有人都聚精會神地傾聽指尖流淌的音樂,一曲而終,靜謐的夜色里只剩下余音裊裊,不知在撩動著誰的心。
霍希來低垂的視線在琴聲結束的那一瞬抬眸,正巧撞進我的眼中。
我尷尬地挪開視線,又不自覺地望向他。
他越過人群對我揚起一抹笑容,站起身對著大家優雅地謝幕。
大家對他一頓夸贊后,繼續聊天品茶。
霍希來帶著小提琴緩緩向我走來。
“向晚一直在看我,是對小提琴感興趣嗎?”霍希來經過我身邊時又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