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雞鳴寺外邊的階梯上,等了很久。
直到午后,人們都離開了去吃素齋了,我才看到霍斯年從寺里走出來。
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走到他身邊。
“聽說這邊的素齋不錯,我們要不要去試試?”
霍斯年沒有回答我,而是自顧自地向外邊走去。
此刻的他有些失魂落魄,和來時仿佛是兩個人。
我拉住他,很不高興地問他:“你剛才到底是在找誰?”
他不耐煩地甩開我的手:“跟你沒關系。”
“所以霍斯年,那個阿阮她到底是誰?”
我刨根問底的追問,讓他覺得煩躁不堪。
“我讓小陳買今天的機票,你回榕城去吧。”他掏出手機開始給小陳打電話。
我有些不安,也不能理解為什么他突然又變了個樣。
“我回去了,那你呢?”
“不用你管。”
霍斯年急急地離開雞鳴寺,速度快到我根本追不上他。
就這樣,他再一次將我丟在了半路上。
我氣得眼圈發紅,所性打了個車直接去機場。
阿阮,阿阮,這個莫名其妙的人到底是誰?
路上平靜了許多,我決定回到榕城之后找阮倩雯問問清楚。
她一定知道這個人是誰,也一定和這個人有著某種關聯。
我買了最近一班飛機,登機后卻發現身邊坐著一個熟人,霍希來。
“向晚,怎么是你?”他率先認出我,有些驚訝。
剛跟一個霍家人分開,這又來一個霍家人,我這跟霍家到底是有什么孽緣在?
“你好,大哥。”我尷尬地笑了笑,只想飛機趕緊起飛落地。
“我聽說你跟斯年來出差,怎么就你一個人回去?”他好奇地問起來。
我撓著頭,隨口解釋道:“他還有其他工作安排可能要晚一兩天回來。”
同霍希來聊了一會兒我才知道,他在國內背著小提琴到處參加演出,比我們早一天到的B市。
我笑著道:“有點可惜,早知道應該去看看你演出的。”
“沒關系,往后會有機會的。”
聊完后剛休息一會兒,我便聽到頭頂穿來“嘀”聲,隨后乘務長開始播報。
“尊敬的女士們先生們大家好,現在飛機上有旅客身體異樣,如果您是醫生或護士,或有攜帶保心丸的乘客,請立即與乘務員聯系。患病旅客需要您的幫助,謝謝。”
我本以為是條無關緊要的播報,卻在聽到保心丸三個字后不淡定了。
雖然我不吃,但是我的包里卻常年躺著這瓶藥,只是換了盒子一般人認不出來。
我趕緊解開安全帶,帶上保心丸去找乘務員。
乘務員對我萬分感謝后,帶著藥來到經濟艙的第一排。
出現癥狀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看起來歲數跟我差不多。
她臉色慘白,嘴唇發紫,看起來十分痛苦。
旁邊的乘客給她喂了一顆藥下去后,沒幾分鐘她的狀態就好了許多。
我站在邊上看到她沒有什么大礙后,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