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走廊和扶梯,霍斯年將我帶進我們曾經住過的那間臥室中。
房門被他用力地摔上。
我的手腕也被他拽的通紅。
“你一回來就發什么瘋。”我生氣地喊道。
他背對著我,雙手叉著腰。
僅僅是那背影,我就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氣不低。
“我發瘋?洛向晚,我才幾天沒去找你,你還真是越發有能耐了?整個榕城都陪著你玩是嗎?”
明白了,是在指責我替柳郁禾做的那個局。
眼巴巴地回來,就是因為她受到了打擊嗎?
“你回來就因為她?”
霍斯年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我。
“你以為自己躲在背后,讓展昭出面,她就不會知道是你做的嗎?”
“所以呢?她知道了又怎樣?她到底算是什么東西?只允許她玩弄別人傷害別人,就不許別人這么對她嗎?”
我推了一把霍斯年的肩膀,心中的委屈和憤怒再也無法掩藏。
“你真的叫我好失望。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可你卻什么都沒有為我做過。”
“在鳳凰度假村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你會不知道嗎?如果沒有趙廷桉出現,如果沒有他帶我走,你知道我會經歷什么嗎?”
我蹲下身,將臉埋在雙臂之間,無聲地落淚。
后面的那些可能發生的事情讓我再也無法說下去。
想起那天的經歷,我的心始終是等著恐懼和驚嚇的。
我心底其實明白,霍斯年的確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但是他為了包庇柳郁禾而對此事睜只眼閉只眼的時候。
有沒有做,已經不重要了。
他對我的傷害已經形成。
良久,霍斯年緩緩蹲下身,低聲呢喃著一句晚到的對不起。
這聲道歉,已經來得太晚了。
他伸手捧著抬起我的臉,此刻我的面上已經淚水遍布。
我并不想讓他看見我這個樣子,但奇怪的是我這無比脆弱的一面,卻又總是只在他面前才會顯露。
“那晚是我不對,我應該緊緊跟著你,我不該就那樣愚蠢的被人支開。”
他緊緊握了一下拳頭,無奈過后,言語中染了些自嘲。
聽到他說這話,這些天壓在我心中的石塊終于掉落。
至少這足以證明,彭束金的事情確實跟他沒有關系。
“無所謂了,反正我不過是你的一種習慣而已。”我擦干眼淚,:“你也該趁早將這個習慣改掉吧。畢竟不是什么人都不會在原地等你的。”
該說不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我也該走了。
“媽回來了,我該安排接風宴的,明晚你看想去哪里吃?我讓小陳定個包間......”
“不必了。”我冷冷的拒絕:“老太太已經知道了我們離婚的事情,至于怎么知道的,你最好去問問你那寶貝柳郁禾。”
霍斯年的眉頭越皺越深,似乎他對柳郁禾的耐心也快要用盡了。
“霍斯年,如果你要去見她,麻煩你轉告她,如果她再將手伸到老太太面前,我絕不會放過她。”
狠話放完,我出房門時,將門摔得比他還重。
正tm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