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媽媽跟你說過會在你生日這一天送一份大禮給你的。你還記得嗎?”
我媽媽笑著向我走來,她面上欣喜的樣子滿到快要溢出來。
只在這一瞬,我就知道她要送我的大禮是什么。
眼前這個男人,他的眉眼與我有三分的相似。
他看著我的眼神里,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情緒。
所以,這個男人就是我的親生父親嗎?
可我心中沒有半分的欣喜。
在我腦海中,父親的形象一直是洛志明的形象。
雖然他后來做著傷害我的事情,但在此之前,他卻一直是扮演著好父親的角色。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我不知道該在眾人面前怎么去面對這個場景,便匆匆叫停了這場認親,離開了會場。
所幸,沒有旁人發現我們三人的事情,會場里的氣氛一切如舊。
我只身來到洗手間,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對上了那個男人的臉。
不得不說,這兩張臉的確是有著三四分的相似。
按理說,我沒有道理排斥他,當年他也不是故意丟下我和媽媽的。
是媽媽瞞著他生下的我。
或許,我只是需要一些心理建設,需要一個接受的過程。
安靜的洗手間,讓我大腦冷靜了下來,想著自己這樣跑出來肯定會讓我媽覺得傷心。
我便決定用大人的方式,先好好招待這位“父親。”
當我打開洗手間的門時,一個狼狽地身影卻堵住了我的去路。
“洛向晚,你把我害得這么慘,你竟然還有這等心情在這辦盛大的生日宴會?”
來的人正是失蹤了好幾天的柳郁禾。
她臉色蒼白,隨意的穿著一件黑色的大外套。
滿臉的憤恨。
“你怎么會在這里?”我的震驚不會比她少多少。
按理來說,利益在眼前,泰坤是不會反悔才對。
為什么柳郁禾又這樣安然地出現在我面前?
“哈哈哈哈哈哈。”
她凄厲地大聲笑著:“洛向晚,你真的本事不小。竟然會將我用在你身上的計策,反過來還到我身上?”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辦到的,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你的計策失敗了。我,回來了。”
我收起心中的一絲慌亂,鎮定道:“那還真是算你命大。”
柳郁禾挑眉惡狠狠地看著我說道:“你錯了,不是我命大,而是斯年的心里多少還有我的存在。就在要出發的那天晚上,他讓人截下了泰坤那伙人,為的就是救下我。”
“不,這不可能。”我不愿相信柳郁禾的鬼話,但心里卻慌到沒有邊。
我退后了一步,牢牢地扶住洗手臺,整個人忽然感覺像是失去了重心。
泰坤出發的那天,正是得知我有了孩子的那天。
難怪那天他的神情不太好,頻繁地接電話......
我氣急攻心,心臟連帶著小腹發出一陣鉆心的疼痛。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做?
就算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他都不能由得我一次嗎?
“洛向晚,我的話你聽得很清楚。而我今晚來這里自然也不是來祝你生日快樂的。”
她頓了頓,用無比森冷的聲音說道:“而是來祝你,忌日快樂。”
柳郁禾從一只帆布包里,掏出一把鋒利的水果刀,一步步向我走來。
“不,不要。”
我嚇得緊緊護住自己的腹部,伸手握住她捅過來的水果刀。
可今天的柳郁禾,卻像是癲狂了一般,力氣也大的驚人。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她推進廁所的隔間里。
拔腿便向著酒會大廳跑去,但卻跑不過發瘋的柳郁禾。
她追上我,一把抓住我的頭發,將我摁在地上。
柳郁禾猙獰的面部在我的上方,猶如惡鬼。
她的匕首對準我的心臟:“今天就把你十幾年前搶走的那顆心臟,還給我吧。”
說著,她便用盡力氣對著我心臟的方向刺了下來。